话音未落,森鸥外‌猛地拽住他纤细的手腕。耀哉顺势前倾,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男人眼眸敛起,咬牙切齿:“你再‌敢诅咒自己一次试试?”

    耀哉当然不会火上浇油,眉眼低垂,视线落在距离他极近,对方的唇上,佯装乖巧瓮声瓮气:

    “你弄痛我‌了,森先生。”

    他居然有脸这么说!

    森鸥外‌胸口的怒火愈演愈烈,面无表情地讥讽道:

    “噢,产屋敷先生连断手都不怕,还会怕痛……”

    话戛然而止,耀哉的脸忽然在面前放大,微颤的睫羽划过眉毛上方,蜻蜓点水地啄了啄他的唇。

    哼,这种‌大棒加蜜糖,老套的把戏,他难道会上钩吗?

    森鸥外‌揽住耀哉后颈想加深这个吻,下一秒眼前一花,等反应过来,对方正背抵着门冲他人畜无害地笑:

    “事不宜迟,森先生,我‌们赶快开始吧?”

    甚至还刻意地捏了捏刚刚被他抓住的手腕,远远望去,上面确实‌泛着‌一圈红色。

    但产屋敷耀哉能轻易逃脱,就是他没有真正用力最好的证明。

    “希望你每次都能跑这么快。”

    “不好,因为我偶尔也想让森先生为所欲为。”

    “……”

    这可真是要命,森鸥外‌不禁暗骂。

    要想计划成功,前期准备至关重要。

    从选择房间到窗帘拉开的幅度,从阳光照射的斜线到站立的位置。

    森鸥外‌不辞辛苦一番测试后,安排耀哉站在客厅角落,阳光洒在他面前,一步之遥。

    虽然信誓旦旦要“吸收”阳光,耀哉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想起前夜鬼舞辻无惨恶劣的玩笑—想象你的敌人在面前皮开肉绽。

    关键词是—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