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3000美元,”费奇见状,连忙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新旧两位老板,好像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彼此的关系,快速熟稔起来。

    不然以这两位的身家来说,两万多美元一瓶的酒,算个什么?

    3000美元!好吧,刚才一瓶是两万四千多美元,这一瓶是两万四千人民币,肉痛呢,自然有点,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要是这酒一般,那我今天非得找这家餐厅的负责人掏个说法,”冯一平说。

    “相信我,不会错的,”帕尔马特笑嘻嘻的说。

    当然不会错,又不是你出钱。

    “冯,看起来你对酒并不了解,那我很好奇,你平常到餐厅,都是怎么点酒?”帕尔马特问。

    “非常简单啊,”冯一平不假思索的说,“任何情况下,不论酒侍如何推荐,我的选择,都是酒水单最下方的那一瓶,”

    费奇顿时觉得,自己未来的日子,好像真的不好过,这位身家过百亿美元的新老板,居然也如此节俭,比自己还节俭?

    “费奇你呢?”帕尔马特又问。

    “我一般,都是选酒水单上倒数第二的那瓶,”他说道。

    “嗯,大多数人会做的选择,倒数第二,或者第三,好让自己选择的酒水,看起来不那么便宜,”帕尔马特评价道。

    “难道你也是这么选?”冯一平问。

    “不,我的选择和你一样,”他说,“现在如非得已,我也都会选择最便宜的那瓶,而费奇你的选择,虽然很普遍,但是说起来,并不可取,”

    “商场的铁律是,卖的总比买精,他们自然掌握了顾客的这个心理,会羞于选最后那瓶,因为那多少会有些尴尬,所以,哪怕是从最后一行往上看,点的时候,一般会选倒数第二,或者是第三的酒,”

    “那么他们会怎么做?既然这个位置上的酒会卖得快,所以他们显然会把积压的酒,放在这个位置,”

    “而在这样的高档餐厅,哪怕最便宜的酒,也会拥有不错的品质,所以以后来,最好的选择,还是遵从自己的初心,选最便宜的那一瓶,它一定拥有最高的价值,”

    冯一平此时真想对帕尔马特竖起大拇指,这抠门都抠门出大道理来了,真是墙都不扶就服你!

    话说,他之所以好意思点那最便宜的那款酒,是因为他此时完全可以无惧其他人那异样的眼光。

    甚至他这样的行为,要是传扬开来,多半还会成为佳话。

    但对那些异样的目光,普通人还是很有必要在乎。

    当然,此时他没多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