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说勉强。”燕妫斜眼瞧他,捏着荷包无意松手。

    他赔笑:“算孤嘴硬。”

    是么。她也有她的脾气,这才放开荷包:“好便好,不好便不好,臣妾哪有工夫再折腾一遍。”

    “好好好,是真的好!”

    其实她能把东西送来就已是谢天谢地,狠话他都说出去了,总得需要个台阶下。没想到这台阶她砌得很用心,精美又独特,倒是他小肚鸡肠错怪了燕妫。

    “若是臣妾今天不送荷包来,王上打算这辈子都不进瑰燕宫了?”东西送出去了,她又严肃起来,“若是因此惹出什么风言风语不利朝局,说什么王与后失和,王上,您为您这脾气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闻人弈这回把荷包又往胸襟深处塞了塞,闻言微一愣:“王后之所以把荷包绣完了,难不成只是在帮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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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烂摊子?”

    燕妫:“提醒王上的失察之处,也是臣妾的本分。”

    原本飞扬的心情,顿时坠下去。他忽觉得,这荷包是不是她一针一线绣的都没有区别,倒不如让沈氏帮着绣个更漂亮的。

    闻人弈耷拉下嘴角,可到底还是把荷包妥善收好。也不知她熬了几个夜晚绣的,寓意不够,辛苦总是够的。

    “王后如此关心国事,来问政殿总不至于只是专程送荷包。可是沈爱卿今日又与你聊了什么,你急着来告诉孤?”他不欲再说荷包,惹得自己心头不快,便又随口一问。

    结果又问到正题上。

    燕妫当然等着提这事儿,听得他问便应道:“王上英明,可不就是有件事想说给王上听听。”

    “哦?”

    “今日沈大人来瑰燕宫来给臣妾请安,闲聊时候说起她沈家的生意,当中有一细节臣妾特意留心记下。”

    “沈家的生意?”

    “她说,前几日她兄长经海路运货,与海寇遥遥相遇。见那群海寇似与往日不同,破帆布换了新的,船舱吃水很深应是刚上岸补给过,又懒懒散散并未追上来抢劫货物,总之瞧着倒像是发达了一般。臣妾寻思着,近日并不曾听说这群海寇袭击商船,他们哪里来的钱,这当中会不会……”

    歧王听完她的话,略作思考,把眉心皱起:“孤猜测,这许是女帝的手笔。她尚未组建成水师,倒是先和我歧国附近海寇勾结上了。又或者,有谁想浑水摸鱼,与海寇分利。总之近日出海恐不太平,或该让采捕南珠的船只小心为妙。王后心思细腻,这次又帮了大忙。”

    燕妫:“王上谬赞了。”

    闻人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眯起他的狐狸眼:“有的人,名为督察,做的却尽是掣肘之事。孤也是时候亲自出宫去看看新政推行近况了,过两日微服出宫,王后可愿与孤同行?”

    燕妫已经很久没有呼吸过宫外的新鲜空气,自是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