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他怎么能走呢？
他走了，我……皇妹怎么办？
是的，皇妹怎么办？
我拨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那宁安怎么办？”
他皱眉，似是不解。
我移开视线，往窗外飘去，“她让我问你可有婚配，大概……”
他捂了我的嘴，扶着我的肩，将我带到案几前。案几上画卷半开，露出半张人像。
不过人像无脸，看衣着与发髻，只能猜出他是个男子。
莫非……
我很惊诧，复又抬头看他。
他嘴角勾着笑，像是无奈，又像是解脱，他说：“妄自涂鸦殿下肖像，臣本该万死，然臣将戍守边疆，故臣斗胆借七年伴读之情谊，恳求太子殿下落笔，补齐此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拿起笔，又为什么会听话地替人像描了眉眼。只不过，勾完唇边最后一笔，这才发现，这脸竟画成了他。
我心虚抬头，却见他眸间一亮，又忽地偏了头，“谢太子殿下赐画，很晚了，臣送你回宫吧。”
事已至此，我并不想回去，但……
“你何时走？”
他穿好外衣，虚声一笑，“下月。”
……
不知是他的目光太过坦然，还是我居多不甘，我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同七岁那年一般，耷着眼皮问他，“不走，行吗？”
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呢？
九岁的裴长薄会心一笑，捏着宋景昭的脸黠道：“行，那你可要留半张床给我啊。”
如今，他看着我，看了许久，最后只轻叹一声，“我为裴家长子，祖父期许，弟弟年幼，裴家需护着大北，而我只能是大北的将军。”
是啊，大北的将军。
他怎么能走呢？
他走了，我……皇妹怎么办？
是的，皇妹怎么办？
我拨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那宁安怎么办？”
他皱眉，似是不解。
我移开视线，往窗外飘去，“她让我问你可有婚配，大概……”
他捂了我的嘴，扶着我的肩，将我带到案几前。案几上画卷半开，露出半张人像。
不过人像无脸，看衣着与发髻，只能猜出他是个男子。
莫非……
我很惊诧，复又抬头看他。
他嘴角勾着笑，像是无奈，又像是解脱，他说：“妄自涂鸦殿下肖像，臣本该万死，然臣将戍守边疆，故臣斗胆借七年伴读之情谊，恳求太子殿下落笔，补齐此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拿起笔，又为什么会听话地替人像描了眉眼。只不过，勾完唇边最后一笔，这才发现，这脸竟画成了他。
我心虚抬头，却见他眸间一亮，又忽地偏了头，“谢太子殿下赐画，很晚了，臣送你回宫吧。”
事已至此，我并不想回去，但……
“你何时走？”
他穿好外衣，虚声一笑，“下月。”
……
不知是他的目光太过坦然，还是我居多不甘，我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同七岁那年一般，耷着眼皮问他，“不走，行吗？”
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呢？
九岁的裴长薄会心一笑，捏着宋景昭的脸黠道：“行，那你可要留半张床给我啊。”
如今，他看着我，看了许久，最后只轻叹一声，“我为裴家长子，祖父期许，弟弟年幼，裴家需护着大北，而我只能是大北的将军。”
是啊，大北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