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西一声轻笑,意味深长的说:“果然是同宗同族。”

    纪博羽被吓出一身冷汗,把头低得更低。

    他不禁怀疑是纪怀德给云骏丞送美人的事情惹怒了皇帝,然后自己这个姓纪的就受到牵连,被皇帝也一并恼上了。

    不得不说,府尹大人猜测得十分准确。

    云骏丞说道:“纪大人,今日可有案子要堂审?”

    “回……”

    咚!咚!咚……

    纪博羽正想回话“顺天府没有积案,暂无案子需审”,鼓声就响起来了。

    云骏丞几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唇角,“看来纪大人该去审案了,不必管我们,我们自去堂外旁听。”

    “这……陛下与云大人身份尊贵,怎可站在堂外旁听?下官惶恐。”

    “纪大人不必多言,别让喊冤的百姓久等了。”云骏丞的语气中加了几分不容拒绝。

    “是。”纪博羽的声音更发颤了,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去公堂。

    萧梓西看着纪博羽抖个不停的背影,不禁蹙起了好看的眉头,对云骏丞说:“这个纪博羽好歹是三品大员,平日里还去上朝,怎么怕成这样?”

    “纪博羽生性胆小,陛下微服私访,怎能不怕?不过,他还算尽职尽责,也不做欺压百姓之事。”

    “哦。”萧梓西撇了一下嘴,没再说什么。

    云骏丞勾起唇角,“走吧,咱们去看看府尹大人审案。”

    击鼓鸣冤之人是一名披麻戴孝的妇人和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孩。

    纪博羽看了眼公堂外仪表堂堂的两个人,脑仁瞬间疼得厉害。不过,当他看到堂下的申冤之人的时候,很快就收起了不安的情绪,专心审案。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纪博羽依照常例询问:“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

    “民妇张王氏,这是民妇之子张灿,家住东长街,状告继子张固,霸占家产,驱赶继母和幼弟。”

    纪博羽命捕快将张固带上了公堂。

    张固反告张王氏谋害父亲,继子与继母上演了一出夺产大戏。仵作去到张家开棺验尸,发现所谓病死的人竟是中毒身亡。

    纪博羽将张王氏和张固都暂且收监,将年幼的张灿暂交由自己的夫人代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