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盈的声音很轻,她嗓音里的嘶哑隐约又褪去了一些。

    但她恍然未察,只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干涸的眼角,好像在擦流不出来的眼泪。

    “可是我现在看见了这些证书和相片,还有下面的留言。”她继续轻声说,“我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原来还有人记得我呀,真好,他们记得的还是最好时候的那个我。”

    而她差点都把那个自己给弄丢了。

    在这世上的一个角落里,始终有人记得她最好的样子,她没有被忘记,她曾经留下过的美好东西没有因时光逝去而消失。

    她是被记得的——这忽然就给了她无限的宽慰与安心。

    因为对方在面对自己时的态度十分平和,除了反应偶尔有些迟缓和声音始终冷淡外,甚至称得上态度友善,所以盛珣哪怕已经知道眼前的人实际上是鬼,还是一个已经悄无声息跟了他许多年的鬼。

    他在与对方说话的时候,仍不由自主只把对方看做当年的男生。

    就算往对方头顶贴了一个“这是鬼”的醒目标签,但也不影响在盛珣的心里,他仍然觉得对方是安静内敛,并近乎无害。

    不过此刻,当“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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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鬼云淡风轻说完邪祟被他关在储物柜里,他接着还慢慢转了身,又开始拖着他那木偶似的僵硬步伐,向角落的柜子缓慢移动过去时,盛珣仔细将他刚才说的一长串话捋了捋,就终于后知后觉,注视着他的背影想:

    我是不是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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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会了什么?

    那矗在角落里的储物柜样式老旧,透出一股传承自上个世纪的年代感,是房东留下来的老家具。

    它上面是木质边框里嵌着彩花玻璃的半透明式玻璃柜,下面则是三开门的实心木柜。

    盛珣搬进这个家之后,还只将一些杂物放置到了上面的玻璃柜里,下面的存储空间他只简单打扫过,还没往里面摆东西。

    有着一张年轻面庞的鬼一步一顿地挪,将自己挪动到柜子跟前。

    然后,也看不出他具体是如何操作的,他好像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对着紧闭的柜门轻轻挥了下手,那看似与平常没有差异的柜子表面就荡开了一层水波纹状的东西。

    再下一秒,柜门里传出了响动。

    “砰砰砰!”

    还挤挤挨挨在一块的老罗和褚室直接被这声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