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无声撇撇嘴,谢谢,有被恶心到。正暗自吐槽,却没想到突然鼻子发痒,一个没忍住,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喷嚏。

    郑启转向时舟,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凶神恶煞,宋端年在那头警觉问:“谁在你旁边!你不是答应我——”

    “怎么了亲爱的,你吃醋了么?”

    宋端年沉默,郑启于是大笑着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郑启笑容迅速收敛,表情狰狞:“时舟,别拿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在我面前耍,你这样这会让我觉得恶心。”

    时舟:???

    我打个喷嚏也不行?你家住海边管得宽?

    说的好像谁稀罕和宋端年抢似的,就郑启这样,送上门来时舟也嫌弃他,总有这种“油渣”自命不凡。

    “你昨晚跟谁过的夜?”

    “喝醉了,那当然是露宿街头呗。”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咖啡厅找到你?我有你的定位,你昨晚在四季春城——你跑这么远去露宿在高档别墅区?”

    时舟心里一合计,不能让郑启知道他昨晚在秦宴城家过的夜。

    那可是郑启的白月光、一生挚爱啊。

    甚至等秦宴城死了之后,郑启居然还在全书大结局时还带着宋端年一起给他扫墓,那叫一个含情脉脉。秦宴城活着的时候,郑启有这个贼心却没这个贼胆,毕竟以秦宴城的身份地位,如果被发觉,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扫墓操作真是“神来之笔”,同时埋汰了宋端年和秦宴城两个人,还顺便恶心了读者。

    为何对不起宋端年不必多说,而秦宴城生前则是根本不知道郑启有这种龌龊心思,否则分分钟来个天凉王破,没从坟里坐起来给他一耳光纯属感谢这是个不带灵异玄幻的。

    “没去哪里,喝醉了睡了一宿,你爱信不信。”时舟耸耸肩。

    郑启停好车,拽着时舟的手腕,一起上楼去。

    时舟被他捏的手腕生疼,怒道:“松手!老子自己会走路!”

    “上别人的床爽么?时舟,我今天就让你下不了——”

    后半句话如同被人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时舟抬头见一穿着棕色毛衣的年轻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正震惊的看着他们两人。

    郑启猛的甩开时舟的手腕,甚至还用力推了他一把,时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