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赌的是对的,若是错了,禅心无奈的笑了笑,若是错了,昆仑山便会遭受劫难,他禅心大不了成为天下的罪人!

    官锦城帮花离尘后背上的伤都抹上药膏,盖上锦被,一想到花离尘就这么直直的跪在哪里受罚的似乎还,胸口就发闷,堵着气似的,狠狠地拍向花离尘,在空中的时候到底还是没舍得,改成轻轻拍了拍,只是花离尘后背本来就疼痛难忍,就算是轻轻拍,也是痛上加痛。

    他生气道:“官锦城!你发什么疯!”

    一连两次专往伤口上打他。

    从刚才开始官锦城就一直别别扭扭的,不知谁招惹了他似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他现在都疼得都快翻不了身了,这人下手还不知轻重。一扭头就看见他眼眶微红,神色十分的悲伤。

    骂道口中的话又咽了回去,疼得又不是他,他难受什么。

    官锦城低沉道:“花离尘,你若是假意背叛师门而趁机潜入魔界,你来便是,只要你愿意,你灭了魔界,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为何还要上演这苦肉计,花离尘,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戳我的心!”

    合着官锦城以为花离尘是因为昆仑山而假意背叛,为的是来个里应外合一举灭了魔界。

    若不是后背的伤,花离尘真想起来,薅着官锦城的领子,想看看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只是太疼了,他实在不想动,便道:“官锦城,叛出师门的戏码的确是我们昆仑山演的,但不是演给你看的,而是给其他门派看的。”

    花离尘的一番话如一股溪水一般注入他的心扉。

    花离尘又继续道:“师父说近日会很不太平,让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昆仑山一向以伏妖降魔为己任,现在禅心竟然让他的徒弟来保护他,还不惜上演了叛出师门的戏码。

    而他官锦城根本不需要人保护。只要是花离尘说的,他便都信。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离魂鞭果然厉害,花离尘实在没力气,只想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

    他道:“官锦城,我好痛,我想睡一会,你别再发疯打我了。”

    花离尘这一夜发烧了,觉得全身灼热,尤其是后背,烧的他全身迷糊,仿若身在一片混沌中,不上不下的。

    他所在的地方分成了两部分,上面是一片光明,而下面则是一片深渊,望不到头,只觉得下面一阵阵邪气,他想往上走,下面却伸出一只只手将他牢牢拽住。

    他拼命地挣扎,他向往那光明不想坠入黑暗,奈何一人却难以抵挡身后无数双手,眼看就要被拽入那无尽的深渊,有人向他伸出了一只手,看不清那人面容,但花离尘觉得那人满脸笑容,照亮了身边的黑暗,他毫不犹豫的把手交给了那人。

    眼前的人,即使睡着了也是这般不安稳,似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锁,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

    官锦城拿着扇子轻轻的在花离尘的后背扇着,或许这多少能减轻一下他的疼痛。

    不过,官锦城也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只是他不知道此时能为他做些什么,恨不得能代替他承受任何的伤痛。

    他贪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眉毛,他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诱人的唇,只要在他不知的情况下,他才敢这么□□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