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答他的问题,一直看着他。

    汤仪蒙眬地想,这次的梦好逼真,连昏暗的光线都和小黑屋里一模一样,只能看清他的眼睛。

    他问她什么,想要什么?她不想要,什么都不想要,就只想看着他。

    周峤看她半梦半醒的样子,他想,她在梦里看的究竟是谁?

    一绺发丝滑落,她低下头睡着了。

    周峤抬起手,把那绺发丝带到她耳后——他做了上次没能做成的事情,顺便地,指尖轻触她耳后肌肤,女孩呼吸均匀,没有任何反应,又轻捻一下她的耳垂。

    第二天,汤仪一醒来便问:“昨晚你睡得好吗?”

    周峤看她一眼,“还好。”

    汤仪犹豫地问:“我昨天有说梦话吗?”

    周峤说:“没印象。”

    汤仪松了一口气,那梦太真实,她有点分不清真假,总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句什么梦话。

    周峤问:“你做梦了?”

    “嗯。”

    “梦到什么了?”

    汤仪直接说:“不记得了。”她又把问题抛给他,“你呢,你有做梦吗?”

    “没有。”他告诉她,“我很少做梦。”

    就这样平淡无事地度过了几天。

    有一天半夜里,有被关学生突然踹门闹事,动静不小,整个走廊里充斥着回音。

    值夜的教官怒气汹汹地走过去,没多久,风波平息了。

    汤仪稍侧身,轻声问他:“你困吗?”

    周峤微闭着眼,答:“不困。”

    她偷瞥他好几次,忍不住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静修室有点奇怪。”她说:“比以前要吵,没那么安静了。”

    他有留意外面的情况,“被关禁闭的学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