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谢观澜了?

    气管又不讲道理地发痒,薛灵捂着嘴巴轻咳了两声,倒出两片镇咳药,就着冷掉的水仰头吞下去。

    薛灵七手八脚把药包好塞回风衣口袋,想了想又把外套和靴子脱了,坐回沙发上等邵应廷出来。

    倾盆大雨歇止,房子一片Si寂,浴室前那片幽暗的区域只有门缝透出的一格格橘光孤单亮着,薛灵不安的手指缠得更紧。

    怎么还没出来?

    薛灵从沙发上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前,把耳朵贴在开始老化脆弱的塑料门上,没听见什么声音,只能y着头皮敲门。

    “应廷,你还好吗?”

    浴室门立刻从里面拉开,还贴着门倚靠的薛灵差点摔倒,一只还带着cHa0意的手熟练地扶住她的手臂。

    软薄的衬衫抵抗不住他手心的燥热,薛灵抬起头,邵应廷只穿着条短K,头顶上灯泡明亮,光线照在他往后梳起的头发上,一块正在渗血的伤口突兀地嵌在他的额角。

    “怎么流血了?”薛灵将他推进cHa0热的浴室,在暧昧灯光中捧着他的脸看,“谢观澜打的?”

    邵应廷神sE轻松,答非所问:“他伤得b我重。”

    还听出些邀功的意味来。

    薛灵听得牙痒痒的:“他学马伽术的,你跟他疯什么啊。”

    而且谢观澜背后有顶级律师团队支持,送毫无背景的邵应廷进监狱坐几年易如反掌。

    邵应廷丝毫不在意,低头时注视薛灵时,碎发的Y影挡着眼角的淤青。

    “要我看着你被他带走,我做不到。”

    薛灵指尖轻柔抚过邵应廷的轮廓,从发梢流下来的水珠渗进她的指甲,浸软她纸造的心。

    “就一定要动手吗?”她咬唇忍着哽咽,软软斥责,“我也没软弱到任他拿捏。”

    “不一样。”邵应廷微微侧脸,轻蹭着她的手掌,深邃的眼睛不肯从她担忧的脸上离开,“我想保护你,为你隔绝所有威胁。”

    瘦削的脸颊肿起一块,妥帖地安放在她掌心。

    水汽萦绕,身侧小小的正方镜蒙上薄薄一层迷雾,模糊地映着越靠越近的两个身影。

    薛灵没有问为什么,又一滴水珠滴在她的眼角,代替泪珠滑落,眼前的光慢慢变暗,纯白g净的皂香占据她所有感知。

    水珠颤悠悠地坠落,和邵应廷越来越近的灼热气息一并撩拨着她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