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含章命人拿了最好的棒疮药,上药时瀛玉愣是没吭一声,也让明舒委实佩服了。

    但经此事后,众弟子对离行更是惧怕了,就连从前想拜在他门下的弟子也都反悔了。

    打死不能给离行当徒弟。

    这要是以后犯了点什么错,还不得往死里打。

    明舒的群体开始增加,大家聚在一起时也就有了聊天的话题。

    当然,惨败的战术指挥不能光明正大地教导,总不能当众告诉众弟子,“我们不能当离行的徒弟,我们要输,要彻彻底底地输。”

    表面上,明舒还得和大家一起积极地训练,可到了晚上,大家摸黑到剑场集合,共同商量惨输的战术。

    以明舒为首,指挥全局。

    霍言自上次挨打后,就不怎么理明舒了,晚上大家睡在一张床上,也是哼哼唧唧,背过身去,仿佛明舒是个瘟疫。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资格参加比赛了,明舒也不打算讨好他,于是一转脸,对着还在生气的锦书献媚道,“锦书?锦书!我的好锦书,你就理理我吧,你看我多可怜。”

    说着,自己做了一个哭泣的鬼脸。

    锦书是真的气坏了,也把身体一转,不想理他。

    明舒直接越身从床上跳下来,转到锦书面前一蹲,继续抱他手臂装可怜,“锦书!”

    锦书又把身体一转,明舒穷追不舍。

    如斯几次后,锦书豁得坐了起来,被他吵得心烦,“季明舒,你到底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明舒赔笑脸,跪在床上搂着锦书的肩膀神秘兮兮道,“我今晚约了几个弟子在剑场见面,一起商量惨败战术,你要不要去?”

    锦书嫌弃地抖了两下肩膀,恶狠狠道,“不想去。”

    明舒低眉顺目地哄道,“你不是也不想做他的徒弟吗?一起去呗,就当赔我做个伴。”

    锦书瞪他,声音徒然一吼,“不去。”

    明舒赶紧捂起了耳朵,嘟着唇嘀咕道,“不去就不去,这么大声干么?”

    他从床上跳下来,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差不多约定的时间到了,转头最后对锦书说道,“我在剑场等你,一定要来哦!”

    说完,翻窗户跳走。

    锦书踹了下被子,重重哼了一声,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