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特赦令,青年赶紧将两个纸袋放在门口,头也不敢抬地退出了卧房,临走前不忘替他们二人把门给带上。

    房门阻隔了视线,青年才长吁一口气。

    怪事,他家爷在北州是出了名的不贪财不好色,唯一爱好是嗜酒,却也只有他这种亲信才知道这个秘密。

    他也就比他家爷晚到半天,怎么一个晚上的功夫,他家爷连女人都找上了?

    今早刚下飞机他就接到爷的电话,让他带两套衣服到这家酒店来,还指明其中一套要大码的女装,吓得他以为他家爷受了刺激,要变女装大佬了呢。

    上面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把他家爷给贬到南岭来。

    瞧把他家爷给刺激的,先是提前到祁城来独自买醉,现在又是沉迷温柔乡,恐怕过不了多久,连祖上传下的基业都要卖出去了吧……

    青年连连哀叹,刚刚惊鸿一瞥,那女人红发似火,热情得像个妖精直往他家爷身上蹭。

    而他家爷护的那样子,他都没眼看。

    想当初在北州,想爬他家爷床的女人都被扔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谁传的,竟然有人给他家爷送了男人过来。

    结果据说那个想巴结他家爷的人最后被修理得很惨。

    从此他家爷在北州私下里有了很多标签性冷淡、性无能、硬不起……

    结果这刚到南岭第一天,就这么搞上了?

    原来,他家爷喜欢的是这一款的?

    ……

    屋内的两人自不知外面的青年在如何瞎猜他们的关系,正剑拔弩张地进行无声的较量。

    凤纲逸对男人突然接近的行为恶心至极,她因过敏症不能触碰男人的体液,久而久之对男人的肢体接触也就产生了从生理到心理的厌恶。

    好在青年关上门之后,男人迅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然凤纲逸真的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了。

    男人整理好浴袍,确认没有春光外泄后,径自走到一旁的沙发前坐下。

    “甘洛女士……姑且这么称呼您吧。抱歉,因为您的攻击性太强,我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

    男人身子坐得笔直,修长的双腿轻轻交叠,双手搁在膝盖处,整个人像是一尊雕刻精美的石膏像。

    凤纲逸努力平稳住激动的情绪,她现在手脚受限,想要对付眼前的男人,只能智取。

    这时她大脑恢复镇定,才发现自己明明没有戴墨镜,却看不到男人身上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