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新鲜的伤口挨在嘉勉脸颊处,盖着的薄被下,他捞住她的腰,就这么狎昵地歪着。

    却也没有下文了。

    良久,悄然里,嘉勉来问周轸,“嘉励喜欢过你?”

    一直小心翼翼怕她多吃味或者多吃心的,没成想,她自己点破了。

    周轸翻身过来,湿发还能滴落下来水,“我艹,天地良心,我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周轸拖倪嘉勭过来背书,不信你去问嘉勭,我跟他说的明明白白,就是不想哪天因为他妹妹闹声张。

    “那为什么又因为我?”

    “此一时彼一时。”

    说他因为什么他都认。没什么大不了。

    开水第一口总是烫的。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嘉勉大喇喇躺在中心,周轸只能摸到个边。过了会儿,嘉勉趁着翻身的工夫,悄咪咪挪出一半枕头来,也冷静地告诉他,“嘉励哪怕真的因为喜欢你而和我闹别扭,都不要紧,人之常情。”

    婶婶要为她们拿和,也是为了姊妹情谊。

    嘉勉的概念里,喜欢不到一个人顶多挫败一下,可是友谊亲情实在不该被狭隘的情爱闹偏颇了去。

    她也相信嘉励只是一时小姐脾气,大小姐的台阶一向很高,她轻易下不来的。

    就得有人去逗逗,哄哄。

    而且,嘉勉一向看不惯女人为了男人闹翻脸。

    夜阑人静里,小区里轰隆隆地空调外机声,周轸难得听她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全是体恤别人的。

    他说,你不吃醋,我有点不开心;

    你因为别人话痨,我也有点不开心!

    嘉勉更气他,“嘉励不是别人。她是我爸爸的侄女,我也是她爸爸的侄女。”

    “谁要听你念这个侄女经。”

    嘉勉低低地笑,仿佛气着他是一件很值得愉悦的事。

    愉悦像浮尘轻飘飘的,终究落定了,然而有人迟迟不出声,嘉勉扭头过来看他,他又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