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涂拍了拍小姑娘,让她远离馆长炮轰范围,接下这烂摊子。

    馆长先是一怔,后是一喜。

    “我怎么把你忘了,你跟我来。”

    展览部众脸懵逼,看着两人进了馆长办公室。

    有人突然嗤笑:“我听错了么?她来?连个名牌大学都不是,经验空白简历空白,能进赛尔美术馆她是不是就以为自己牛逼大发了。”

    “好歹装装样子上网照搬经历也行啊。”

    “可别,什么都不懂万一把东白写上,那不是侮辱我的梦想么。她这种走后门的人啊,估计巴不得让咱们知道呢,简历空白多招摇啊。”

    办公室和展馆不在一起,各部门按照区域划分,没有门墙阻隔,整个大空间通透敞亮。

    以馆长的角度能看到每个部门的动态。

    他收回视线,复杂地看向司涂,“在东白美术馆的工作经历你到底为什么不写?这要换了别人,早恨不得贴脑门子上招摇了。”

    东白美术馆位于法国,占地是赛尔的两倍,是各大艺术家神之向往的圣地。

    也是他们业内挤破头也想体验学习的地方。

    司涂不太在乎这事,淡淡扫了眼他头顶的画,说:“我需要出差,出差申请你找人帮我写吧。”

    馆长疑惑,“你去哪?”

    集城靠南,动车五个小时才到,再辗转破旧的大巴车,又三个小时后,司涂下车,脚都软了。

    天空随风飘着淅沥小雨,她来的急,出馆就去火车站,更别说看天气预报了。

    潮湿阴凉的风刮过,司涂觉得骨头缝都在缩。

    烟雨朦朦胧胧。

    她举着包遮头在雨中,闲定的仿佛不是此中人,却成了别人眼中的一幅画。

    远云村穷乡僻壤,但山景怡人。

    靠近山脚有几户人家,房屋简朴,院子只用木枝捆成的栅栏围着,倒真有点采菊东篱的感觉。

    司涂拐过几户人家,看到木质的周姓门牌挂在大门上。

    她刚要笑,视线却落到不远处的黑色宾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