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紧张了。”沈闻说,“您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就怕老师,没办法好好和李主任解释。一见到他,我就应激。”

    “……”胡高大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显然不太相信他的鬼话:“那我怎么不见你怕我呢?天天在我面前嘚吧嘚吧嘚。”

    沈闻停顿了一秒:“因为在我心中,您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阮芋:“……”

    哇,这就是狗腿子吗?

    胡高大也懵了会儿,然后在沈闻真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行了,我去帮你向李主任解释。你回去上自习吧。”

    事情解决完,沈闻从容不迫地转身往外走,下一秒注意到扒在门边用脸滚门框的阮芋,冲她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姿态闲适,哪有半分“我怕老师,我紧张”的样子。

    确保没什么问题了,俩人一前一后回到班上。

    等到下课,她出去接了杯热水拿回去冲冲剂,回来的路上因为天太冷没忍住喝了一口,瞬间被烫的满脸通红。

    经过隔壁班门口的时候,她碰上了站在隔壁班窗台边和人聊天的沈闻,大冷天的,他手上居然还拿着根老冰棍。

    “你真这么和你班主任说的啊?”严旬手搭在窗台上,笑得花枝乱颤,“你明明就是懒得和李主任解释才跑的,今天居然连“我害怕老师”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好不要脸。”

    “不是懒得解释。”沈闻不紧不慢握了一下他的手:“宝,因为我的解释只给你。”

    “……”严旬被成功恶心到了,面无表情关上了两人之间友谊的小窗。

    沈闻也不急,哼着歌准备直接走进隔壁班继续恶心严旬,一转头和阮芋迎面相撞。

    四目相对间,阮芋没多思考,抬头朝他露出个友好的笑容。

    老实说,这两天他和阮芋接触的还算多,但他从来没想要记住她的脸。

    普通同学,有个隐隐约约的印象就行。

    但这一刻,他突然被她那一双笑时是月亮,不笑时是清泉的眼睛晃得恍惚了片刻,还有她染上一点红的白皙脸庞。

    像花瓣落在白雪上。

    阮芋走后,严旬闻风而动,再次拉开窗户,探出个脑袋啧啧称奇:“不愧是我们芳心捕猎者闻宝啊,人姑娘一看你就脸红。”

    沈闻的目光在阮芋的背影上停滞了一瞬,也不搭理严旬的揶揄:“我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

    冰棍的最后一口被咬下。嚼碎吞下后,冰棍的木棍还被他叼在嘴里咬着玩,跟磨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