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管了,回屋穿鞋吧。”

    苏琉玉忍住眼眶的涩意,沙哑的开口。

    世安送了方钱已经回来,他搬了一把太师椅,让林秀芸坐下。

    林秀芸如坐针毡,那眼泪止都止不住,只是她心里也清楚,沈怀舟是替她管教,倒是生生的住了口。

    缓了那股子痛劲,苏琉玉又挺直了背。

    “好,有骨气,那我再问你,那方钱是刑琛的家奴,刑琛把他送于你,你让他置办路引,随后你谎称送信,遣散五名暗卫行去北荒,这下你毫无顾忌,这才计划逃走,你认不认。”

    “我认!”

    “啪——”

    带着狠劲的鞭子落在背上,还是刚刚受罚那一处,苏琉玉疼的涌出一汪泪,而林秀芸更是侧过头,不敢再看。

    苏琉玉咽了一口血沫。

    狠狠擦干了泪。

    也激起一分血性。

    反口还击。

    “师父调查仔细,却有两处遗落。”

    她声音疼的发颤,却带着一股子硬气。

    “其一:瑜南受灾后,我被困府中,四封急信已遣散暗卫,流民四散,路引当时并不严格,即使没有方钱,我也能拿到,若非师父来接,当日我即可抽身。”

    “其二:我让暗卫送往北荒的加急密信,是拟造师父笔迹,他们自然不疑有他,当晚就立刻出城。”

    她盯着青石板,声音脆脆的,每个字,每句话直戳沈怀舟心窝。

    他五指捏着那鞭子,骨节泛白,气的颤抖。

    “好,好,好,你真是长本事了。”

    沈怀舟气极反笑,执鞭的手带着怒气,抽了下去。

    苏琉玉脸色已经发白,额发间都是细密的汗,她感受到沈怀舟的怒火,绷紧了背,准备受着。

    却不想预料的疼痛并没有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