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是赶路一天。中途休息的时候,她听到廖延说这一晚是在野外扎营休息,说是扎营,也就她和楚瑾瑜在营帐里,其他人要在外头随意睡。

    她听了凑近说:“这怎么行呢?大家赶路这么辛苦,再说了,春天融雪更冷,这还没回到,兄弟们就冷死了。”

    “哦,你放心,你在营帐里,冷不了。”楚瑾瑜温和道。

    “不是。”她忙说,“我是担心兄弟们受了风寒。”

    若不是后有追兵,廖延不会出此下策。而兄弟们听到了廖大人的谈话,也觉得不过。一个胆子大些地说:“廖大人,我们也知道要赶路,但如今比深冬还要冷,再看看兄弟们,手和脸裂开的裂开,起疮的起疮,不说夜里不休息一事,就是怕这天寒地冻的,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兄弟们纷纷说是。

    穆秋寻也对楚瑾瑜说:“我们的行程也算快了,不是说下午可以经过一个村落吗?我们就在那儿借宿,好不好?”

    她用一种乞求的目光望他。

    楚瑾瑜说:“倒也可以。”

    “爷……”廖延紧张,但撞见楚瑾瑜的目光,见他意已决,就不敢再说。

    底下的人给穆秋寻投去感激的目光。

    另一边,楚君烨一路策马赶路,白色的衣裳上渗出了血。惊得云飞追上去喊道:“爷!咱歇会吧!这忍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

    “那就换马!”

    云飞见他固执,就看向花钟子。

    花钟子也看到他伤口又裂开了,就驱马上前去:“师兄!你伤口裂开了!”

    “嗯。”其实早就裂开了,只是他穿着裘衣,这血都滴到裳处,才被他们瞧见了。

    花钟子见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有劝道:“师兄!你再这么任性下去,还没追上小寻,你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终于,他停下来,冷冷道:“休息一会。”

    一行人夜以继日地赶路,休息的休息,喝水的喝水,给马儿吃草的给马儿吃草……

    花钟子给他包扎的时候,说:“你还真的不要命了,这样下去你容易发烧的,而且,就算不发烧,你有那么多血可以流吗?”

    “在宫里已经耽搁了几天,如今也不知她如何。”

    他额头上布满了细珠子,脸色惨白,眉头紧锁。

    “玉王爷和阿拉尼都喜欢她,肯定会保护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