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去听了说书。

    说书先生口中的顾轻舟,顾轻舟自己都不认识,完全是编造的,从她的童年到如今,十件事只有半件说对了。

    如此,就像是听了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耗了一上午,听了个陌生顾轻舟的传记,她和司行霈反而兴致勃勃,深以为有趣。

    “果然,听旁人的故事都很轻松。”顾轻舟笑道。

    她走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足在靴子里冻僵了,故而她跳起来跺跺脚。

    这个动作很是活泼。

    司行霈瞧在眼里,忍不住翘了下唇角。

    “去吃个羊肉锅子吧?”司行霈问她,“天寒地冻的,我得补补身体,才能好好照顾太太。”

    顾轻舟一下子就想偏了。

    然而,她的思路撇开之后,司行霈定会就坡下驴。

    顾轻舟不给他得瑟的机会,装作没理解他言语的暧昧:“我也得补补。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不需要你。”

    两人去吃了一顿丰盛午饭。

    话题不断,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散。

    回到家门口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一整天晴朗的好天气,已将薄薄初雪化去了大半,黄土道路泥泞不堪。

    门口有两辆脚力车。

    车里坐了人,车夫们却靠在墙角抽旱烟,像是等了很久,等得百无聊赖。

    顾轻舟看了眼。

    “是谁?”司行霈略微蹙眉。

    副官瞧见了他们回来,立马从门里跑过来,恭敬拉开了车门。

    司行霈指了指前面:“怎么回事?”

    “早上就来了两个人。”副官道,“说是太太的亲戚,要等太太。只因属下不认识,太太又不在家,不敢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