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见是狄府的管家,便笑道:“什么叫能不能守住,本将这是故意示敌以弱,引敌军出击,某好趁机剿杀,你看看,这半天可响出个屁来。

    回去告诉狄公,只管放心下棋,若有半颗石头籽落你们家屋脊上,都是末将失职,定来陪罪。”

    那狄管家见秦越依旧吊儿郎当样,信心满怀的样子,心里也就舒了一大半,赔笑道:“攻不进来就好,家主年纪大了,实在实不了这般惊吓。

    对了,家主有命,守城将士辛苦,特让小的奉上肥猪一口,美酒三坛……”

    秦越止住他的话头,笑道:“眼下还不用,等后天吧,后天某来置酒,相谢各位乡绅。”

    “秦将军的意思是这仗打不了两天?”

    秦越哈哈大笑,道:“总要清净了才好过大年。”

    ……

    秦越走一路,安抚一路,到得十字街口,花枪遣人来报,说潘家发现动静。

    “走。”

    一路策马飞奔,到了杏林巷潘家,花枪等人已将宅子围的水泄不通,而潘宅大门紧闭,隔着院门都能听到里面急促的呼吸声。

    “这家人可疑,一见我巡卒便紧闭大门,据左右邻居所述,这两日潘家来了不少强悍之徒。”

    秦越看了看形势,道:“非常之际,当用非常手段,喊话三遍,再不开门直接火攻,破门后不论男女,斩立决。”

    “诺。”

    只隔着院墙,秦越的话里面自然听的清清楚楚,还未喊话,里面就有人发一声喊,紧接着大门倏的打开,一伙执刀汉子便猛冲了出来。

    外面的人早有准备,十几只骑弩一通射,撂倒四五个,花枪的墨梅已发起点刺,秦越也拨剑助战。

    里面的人虽然勇猛,但身无甲胄,哪是花枪等人的对手,只不过片刻功夫,虎牙军士已杀入院内,几个一看大事不妙准备翻墙而走的家伙也被骑弩给射落在地。

    秦越将血迹斑斑的长剑架在瑟瑟发抖的潘家家主肩上,对这位曾热情欢迎周军入主盛唐的实力乡绅冷声道:“我说南唐大军如此行事,透着邪劲,原来是有你们在这里应外合。”

    他用剑脊轻拍潘明诚的脸颊,鲜血溅的其满脸都是,“说吧,还有谁?”

    潘明诚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秦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种人会尽忠死节,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来人,把他拖到城头扔下,看看唐军会不会救他一救。”

    “诺。”

    “抄家,女的先扒光了拉出去游街,然后再发卖,男的一律杀了,尽起家资好犒赏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