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疤子这一说,那鲍九斤明显就松了气,忙道:“这就去洗,这回一定洗的干干净净。”

    见他们走远,秦越问:“这朝庭怎么办事的,一看就是杀人放火的也敢收?”

    陈疤子冷笑道:“北汉都打过来了,军中缺员如此严重,当然逮一个是一个。”

    “就算这样,也不能马上就把我们拉出去打仗吧,连操都没出过……”

    “出不出操都一样,一窝蜂冲上去就行了。”

    秦越觉着这样的说法太超出自己的认知了,想了想道:“不是说两军对战,都要讲究个排兵布阵的么?”

    “你要是精锐,调到上三军,就可以享受到。”

    “那我们这是啥?”

    陈疤子冷笑道:“只能算是下军罢了,与厢兵相差无异。”

    “别骗人,我进营时分明问清楚的,我们这是侍卫司虎捷军。”

    陈疤子继续冷笑。

    秦越“啊呀”一声惨叫,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半个时辰过去,庄横他俩回来了,这回是洗干净了,头发都乌亮了。庄横见三人被褥都崭新的,自己两人却是光板床,只嘿嘿的笑了笑,也不说话,把分来的两床薄被褥一床垫一床盖,竟是与鲍九斤两人合睡一床。

    陈疤子只是冷哼一声道:“别弄出声,要听到一丝响动,老子往死里揍。”

    秦越却从庄横的眼里读出不简单,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在伙房里捎带了一根硬火棍藏身上带回营房。

    果然,只睡了一晚,这两货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先拿话挤着陈疤子,“陈头,军中讲规矩,输给你,俺们兄弟认栽,不过这小白脸,俺看不爽,要教教他做人的道理,陈头该不会护着吧。”

    陈疤子坐在床上,只是冷笑。

    秦越知道,这事逃不掉,便光棍的对鲍九斤道:“你们想怎么样。”

    “拳头说话,谁输了谁把被窝让出来。”

    二对二,营房前的坪地上较量。

    这时空营房已经有不少人入驻,一听有打架看,个个都兴奋的从营房里冲出来,远远的围成一圈,这些观众一看也都不是好鸟,十个里有六个是纹着身子的,个个眼露凶光,估计也是被招安来的亡命徒。

    甲寅很愤怒,沉腰坐马,率先摆开架势,秦越在其身后一步站着,却一脸平静。

    庄横压着手指关节,缓缓上前,鲍九斤亦步亦趋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