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都是当年的那些旧事了,如今的幽州城,估计传闻早已变化,竹词跟故绪在那桓佑的门口敲了很久,始终不见有人出来开门,片刻后,有人在身后提醒道不要继续敲了,此处无人。

    竹词转身,却见一农者装扮的女子,背上背着一个箩筐,正瞧着她们二人,面色有些好奇,见此,竹词连忙道:“我记得这里是住着一个医者,名唤桓佑,不知道姐姐可知道他如今去哪了?”

    那女子道:“你说他啊,他早就不在这里住着了,当年跟他一起开医馆得那小子住进了独孤府,后来这小子独自住了些许日子,就是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竟是如此,此言一出,竹词跟故绪面色都是微微一变,随即竹词是低低道:“那些时候,城中可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那女子皱起眉头,显然是嫌麻烦,不肯再说,只是推脱要走。

    故绪见此,从袖中取出一块银锭,递给那女子,笑道:“我们当年承蒙这位医者之恩,才侥幸从那荒林的饿狼口中活下,如今想回来看看恩人,还望告知。”

    那女子见到这银锭,眼睛都直了,显然是从未见过这般多的银子,是当即接过,捏了捏,转而看着两人道:“那时候城中发生了些大事,但是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独孤府出了事情,而且似乎是死了人,这医者惹了事,就跑了。”

    听到死了人,竹词的面色立时大变,而故绪皱皱眉头,低低道:“可知那死人得名字?”

    女子摇了摇头:“不晓得,不过你们可以去那采月楼找那里的老板问一问,他当年对这些事情应当是清楚一些。”

    说罢她便是抱着那银锭子离去,转身后面上一直挂着笑,身都不肯转生怕这俩人反悔。

    竹词皱起眉头:“采月楼......”

    故绪道:“听起来名字与采薇楼有些相似,不如去那边瞧一瞧,且采薇楼所处地带繁华,想必那采月楼应当也是一个大酒楼,应该不难找。”

    竹词点点头:“只得如此了。”

    说罢,她转身看了看那门,却在此时才看到那门上有着不少灰尘,角落还有蛛网,显然是久无人居,也很久没有人打理,看来桓佑真的是离开很久了。

    但是当年桓佑与慕殷的交情极好,如若不是慕殷出了事情,桓佑不会如此大的反应,但是如今就是怕慕殷或者是桓佑出了事,而且是那女子也曾说独孤府出了事,是死了人,那么如今应当是守卫森严,更难进入了。

    本若是有着桓佑与慕殷推荐,他们应当是能够进去的,但如今却是有些棘手,不过这倒不是竹词跟故绪特别关注的事情,因为毕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还可以隐蔽身形御风进去。

    仙人就是好一些,可以飞来飞去,刻意点就不会被凡人所发现。

    只是两人心中都有些沉重,没想到在刚刚到幽州的时候,就是听到如此沉重的消息,不觉是走起来的步伐快了不少,慕殷,桓佑,还有独孤恪,这三个人,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要出事啊。

    竹词一路走,一路心中默默念叨。

    而之前为他们指路那女子走出没多远,刚刚拐弯,就是后劲一痛,随即便是失去了知觉,在那女子倒下之后,才显出她身后站着的那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身形削瘦,个子有点小,浑身都捂得严严实实得,瞧起来身形倒像是个女子,她露在面罩之外的那双眼睛很是漂亮,睫毛很长,眼眸之中是星光无限,但是却包容着淡淡清冷之色。

    她低头看了那女子片刻,冷哼一声,转而是看到匆匆走过的故绪与竹词二人,面色微微一变,便是小心翼翼跟了上去。

    独孤恪一直都是一个多情的人,但并非是处处留情,只不过与他关系暧昧的女子有很多,双方却一直在保持着清醒之态,从未有半点逾越,不过这一点知道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只以为独孤恪是个四处留情,夺人芳心却撇下不顾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