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陶陶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若是自己当主考,旁人拽着她哭诉了一通,结果去了尚藉,自己也会满身的不自主。

    遂忙放低了嗓音道:“去尚藉司的事情确实是一场意外。”

    崔尚膳冷嗤了一声。

    沈陶陶继续解释道:“我要有这样的本事,当初于卷子上胡写一通,回家等着中选不就成了,又何苦浪费您的时间?”

    崔尚膳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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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中昏黑一片,那枯枝拢起的火堆似乎是熄灭了。

    沈陶陶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心中惦记着自己的鸡汤,紧步往里头走。

    刚走出几步,却隐约又见到一点光亮,沈陶陶觉出不对,便停下了步子仔细往前望去。

    火堆倒是未熄,只是有一人坐在火堆前,宽阔的脊背将火光挡了个大半。

    沈陶陶看不清他的容貌,只隐约可见他身姿英挺,蜜色肌肤上似乎是热出了一层薄汗,于火光映衬下泛着油亮光泽。

    沈陶陶在心中腹诽:活像一只刷了油的烤猪。

    此刻这人正盘腿而坐,左手摁住放在火堆旁一柄佩剑,右手拿着她炖得半只鸡,正大嚼大咽。

    沈陶陶秀眉紧皱,小脸因不悦而微微涨红:这简直是一头下山糟蹋庄稼的野猪,还是成了精,化了人形的那种。

    半只鸡很快就葬送在了这野猪精手里,他仿佛意犹未尽,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口汤锅上,直接单手将锅端起,边吹边喝,转瞬间便喝了个干净。

    沈陶陶看得两眼发直,怀中的橘猫似乎也看不过去,‘喵’地一声自她怀中跳下,轻盈落在地上。

    “谁?”锅前的野猪精反应极快,一把抄起地上的佩剑猛然转过身来。

    他毕竟是习武之人,也曾赶过夜路行军,在夜间的视力要比沈陶陶好些。只一抬眼的功夫,便看清了不远处立着的,是位身着女官服饰的小姑娘,正以一双杏眼瞪着自己。

    而她脚下,蹲坐着一只橘猫,也同样瞪视着自己。

    一时便是一愣。

    沈陶陶在夜色中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得眼前之人身形魁岸,似乎是个常年习武的,再看佩剑,大抵是宫中的侍卫。

    知道此人不是刺客,自己性命无虞后,她再看见那空空的汤锅和一地的鸡骨头,便一阵生恼。

    说好了给江菱带回去,可如今自己都没尝上一口,便被这野猪精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