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窗上那么抹艳丽的阳光,照在尚漠兮的额头上,她嘴角轻轻弯起,随即抓过馒头,揪掉长毛的部分,大口的吃起来。

    不管多么恶劣的条件,她都必须适应,

    因为她要保持体力,活下去。

    隔日,尚漠兮被锁链碰撞的声音惊醒。

    睁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狱卒,睡眼惺忪地抓着钥匙开锁,狱卒身后跟着的是她这几天从未想到过的人。

    郭员。

    郭老太太的侄子,郭员,自从得了去世郭奶奶的田产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日他来,究竟代表什么?

    狱卒将锁头抓在手里,朝里面扬了扬下巴。

    “一炷香的时间够了吗?”

    郭员攥了攥手指,恶狠狠地点头:“够了!军爷放心。”

    狱卒点了点头,抓着锁头吹着小哨,瞄了眼尚漠兮,心内想着:这等女子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呢,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郭员身后跟着两个陌生妇人,均是满脸横肉,膀大腰圆。

    郭员狠戾的眼神穿过木隙,落在草堆上身着白色囚服的女人身上,那女人没有想象当中的伤痕累累,而是面色桃红,举止端柔。

    肤如凝脂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就连唇也是红的。

    明明前日受了那么重的伤,今日却好端端地躺在那。

    郭员胸中气焰更盛,攥紧拳头:“给我打。”

    狱卒收了银子,哼着小曲溜了,而狱中的尚漠兮被人拖拽至墙角,拳打脚踢。

    过了一会儿,郭员捏住了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尚漠兮,现在的滋味好受吗?哼,看见你这个样子,我的心头一阵痛快,不过更痛快的在后头,明日,你蓄意谋害朝廷命官的罪状会公之于众,后日就会被处决!”

    说到这,郭员脸蛋开了花似的高兴:“你是不是还关心林书呢?”

    “想不想知道林书干嘛去了!”

    郭员松了手,起身走到高窗下,居高临下看着奄奄一息的尚漠兮:“林书消失了,消失前去了你家,你家已经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