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哩吐噜吃了一碗,周扬说:“这事儿按理来说是孙疤子坏了规矩,既然他不玩正的,咱也没必要守规矩。”

    “三哥,你的意思是......”

    “孙疤子不是开了个迪厅嘛,这里边的道道大伙都懂,埋汰事儿多得是。”

    德四儿有点犹豫。

    “妇人之仁要不得,他不仁我不义,说破天也没有咱们只能挨欺负的份儿,再说句难听的话,要是一个小小的孙疤子你都收拾不了,以后也别打算往上爬了。”

    以德四儿的性子,的确容易吃这样的亏,他讲义气,总想着抬头不见低头见。

    和气生财,那是说给自己人听的。和外人,就是不死不休,非得打倒了一个不可。

    更大的笑话就是双赢,同样是赢,谁赢得多,谁赢得少?

    赢得多觉得赚,赢得少自然就觉得亏,人心不足蛇吞象,常情罢了。

    和孙疤子,自始至终就不是同一路人,周扬的想法是,这种人如果要收拾,就要一次将其收拾服帖了,再不济,也得让他知道自己的手段。

    “三教九流的人,你认识的多,别舍不得好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给孙疤子找点事做。”

    德四儿沉吟一会,问道:“做到什么程度合适?”

    对上周扬的眼神,德四儿忽然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出息,什么程度嘛,掌握好八个字。”

    德四儿问,“哪八个字?”

    “遵纪守法,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