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走进黑暗再也看不见,俞青川的眼神才收了回来。

    吴瓶子一看他这眼睛都不能自主的模样,了然地趴到他肩上,嘿嘿笑:“如何啊?不赖吧这哥们儿?”

    不赖?

    岂止是不赖。

    俞青川连喝了几口冰啤凉了凉身,没答,反而指了指台边刚刚走来的乐队。

    “那个剃板寸挂链子还披个红貂正在往咱这儿看的女歌手就是你那位女张飞?”

    “啊?”

    俞青川说:“人家正瞅你呢。”

    吴瓶子愣了一下,连忙扭头,接着跟失忆了一样瞬间切换频道,“啊”地夸张大叫出声,朝着舞台狂挥胳膊:“温秀!!!温秀!!!我在这儿呢!!!温秀!!!擦浪嘿!!!”

    俩胳膊高抬比心,跟个傻子一样。

    还擦浪嘿。俞青川看了眼,只见那女张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在听到吴瓶子的傻逼大叫后,甚至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副相当头疼的样子。

    “温秀温秀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温秀温秀你真棒!!!我吴瓶子天天为你狂!!!”吴瓶子高高举着他给温秀买的花晃来晃去,喊起了口号。

    结果温秀看也不看,接过话筒,在DJ的介绍下上台了。

    俞青川:“…………”

    后面就没什么杂七杂八的了,除了女张飞……哦,那个叫温秀的女歌手连唱的三首韩文夜店风嗨歌唱得不错之外,没什么别的让人印象深刻的节目了。当然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俞青川没什么心思看了。

    本来吴瓶子叫俞青川来,是想让他帮忙送花的。没想到今天温秀一唱完,互动都没有,掉头就下了台,走得贼快。

    吴瓶子傻了,从俞青川怀里夺回花连忙追了上去,一路看着是追去了后台,金色的脑袋在乱七八糟的昏暗灯光下确实挺醒目。

    难怪他要染这个色儿,那个叫温秀的姑娘也染的金色头发,虽然就短短一层板寸贴着头皮,但在灯光下还是看得出来的。只能说人家颜值是真的高,整成这个造型形象还穿个艳俗的红貂也没说崩了,还把吴瓶子这个非长腿大胸美女不要的二世祖都给掰得转了性。

    吴瓶子追着女人跑了,一个桌儿就剩俞青川一个。

    一个人的酒不怎么好喝,喝了几口就没滋没味了。隔壁桌几个男的抽烟厉害,满鼻子烟味儿,搞得他也有点想。

    不过吴瓶子走了,也没烟,套餐里也没点,只能嗑瓜子儿。

    “帅哥,一个人?”咳没一会儿,就有女人来搭讪了。

    俞青川这会儿没什么心情,笑着摆摆手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