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境大地,多灾多难。我写信告知多九望诸人,将神花郡搬迁到南山了。黝儿,如果有人愿意迁徙,便让他们去南山吧。”

    伍文画此刻感谢南山居随自己而来,在这个乱世能救一人是一人。世道残酷,百族都在求生,有一方庇佑,存一丝生机。

    非常君点点头,欲语又止。

    “说吧,有什么可难言的?”伍文画稀奇地道。

    “哈,被义母看出来了。”非常君在脑海里组织了一番语言,“上次是不是有个疯人找义母,欲杀之而后快?”

    “黝儿,你有他的信息啦?那小年轻不将人命当人命,被我解决了。”

    伍文画说得平常,如不是那人心性扭曲,为执念疯狂,执意杀着,自己也不会下痛手。在这样的乱世,武力高若无匹配的心性,最后必也沦落灭亡。那个小子,并不懂爱为何物?爱从来不是占有。

    非常君将事情分说了一遍。伍文画放下纸张“也就是说,我背锅。哈,现在的年轻人,搞不懂。”

    “咦,义母,同契之恋很常见,与男女之情一般。”

    非常君误以为伍文画不能接受,普及道。

    “黝儿。”伍文画双目盯着非常君的眼神,“你要不是我带大的,否则这副急切解释的模样,会令人生误会。我是个思想开明的人,所以才生下咻咻。按照说法就是未婚生子,还是供精的。”

    “义母,你可麦误解,孩儿没有心悦之人。”非常君赶忙辩解,武道精深,非一生可透彻,有亲人相伴,有三两好友作陪,人生并不孤单。

    伍文画展颜道“不急,不急,我没说你虾米,我倒希望你们有虾米,人生能爱恋一回,是不错的体验。若有幸遇到真爱,那更是上天的恩赐。当然,话说回来,即使没有,虽有遗憾,但用不着后悔。人生就是一个个遗憾组成的,因了缺憾才会成长。”

    “嗯,义母说的是,孩儿受教了。义母又买了药材,打算炼丹吗?”非常君转移话题,不想伍文画继续感叹。既往经验告诉他,人生感叹到后面,内心是很复杂的,惆怅、追忆、释然……都让情绪起落。

    “不是。一个常用的方子,泡澡治皮廯的,捐赠出去。口服的,就不敢如此批量。这段时日,雨水多,湿气大。我们有内元护身,自是不惧病痛之苦。黝儿,去看看烟儿吧,你也怪想他的。”

    伍文画挥手支走非常君,继续忙碌起来。

    雨又在飘了。

    穆仙凤撑开纸伞,走到亭中,对疏楼龙宿道“主人,公主能寻到太夫人吗?”

    “不能,因为母亲并没有出门。凤儿,汝的心思麦聚焦在此,南山事务繁多,去打理一番吧。吾也得出去找回大师。哈,魔考之下,他可未必认得吾,不过这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待聚会时,取笑一番。”

    疏楼龙宿想起自己的黑历史,就不得劲儿,三人风雨同舟,不能只自己一人有这东西,要有同有,才是好友啊。

    穆仙凤应了一声“是”,转而继续说道“主人,大师如此严峻,你会开玩笑吗?”

    “凤儿。”疏楼龙宿正计划与剑子仙迹说说,未料徒弟不给力,戳中肋肉。

    穆仙凤两眼弯弯“知了,太夫人在记录三教黑历史,资料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