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也没有那般大,为何?”虞罂话音刚落。

    玄清道:“虽然我年纪没有那般大,但是我曾经因为钱为很多香客算过命的,一般都能迷迷糊糊看明白他们的一声,看的多了,算的多了,就好像过了好几辈子的人生一样。”不过这应该只能算其中一个事情吧。

    “道理我都懂,花穗,快拿个凳子来。”虞罂确实是将玄清当做自己的朋友来看待了,“坐下边吃边说,瞧着看把孩子饿瘦了回头让花信捉只小乳猪给你烤着吃!”

    “但是话说回来,有句话叫做‘我佛不渡文盲’,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我最不敢苟同,但是却又是最现实的东西。”虞罂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玄清笑道:“在其位,谋其事,生死有命,富贵由天,我这也算是好好活了一遭了。”

    “这道鱼香茄子,勾了芡,口感浓厚,很不错。”玄清对这些菜进行着细致的点评,“东坡肉味道也很好,一吃就是觉得厨子上了心的,小鸡炖蘑菇,口感不柴,鸡肉很滑嫩,另外加上了蘑菇提了鲜度,实在是妙极妙极。”

    “松鼠鳜鱼,是真的很好吃,甜咸交织,鱼肉鲜嫩,外皮很有嚼劲很有手感。”玄清点评道。

    不知为什么,虞罂的胃口好像在往变差的方向。

    吃完的时候,玄清还在吃,于是虞罂便自己去睡觉了。

    这是个很冗长的梦境。

    第一人民医院。

    一个男人在产房外面焦急的等在,就在刚才,他的妻子被推进了产房,护士打电话的那一刻,他就丝毫没顾上司的脸色,直接丢下手里的文件跑出了写字楼,拦了一辆出租飞奔到医院。

    谁都没想到,女人会在今天生产,预产期是十一月的中旬,可这个时候还只是十月的上旬。

    医生说可能会有危险,给了他一份协议,保大还是保小,他颤抖着勾选了保大人,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靠着墙闭上了眼睛等待判决。

    “叮铃铃……”

    男人疲惫地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喂,您哪位?”

    手机那边静默了些许,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待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白域,你是不想干了吗?”

    “裴总,抱歉,我妻子才推进产房,这笔合同出事了吗?”白域声音简直要虚无,他太累了,上司不仅没有给他批假,还让他疯狂的加班加点的工作,平时不能陪她,但是舒婉生产的时候是一定要陪着的,他欠她。

    “真好,这笔单子砸了,亏损了两百多万。”手机里的声音冷冷说到。

    “很抱歉,裴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补偿。”白域靠着墙角滑下,抱腿坐在地上。

    “就你?每个月不过五千的工资,你拿什么来赔?”手机里传来嗤笑。

    “裴之行,两百万对你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你何必呢,你为难我还不够吗?就算是我上辈子欠你的也该还清了吧!”说完这句话,白域直接将手机摔在地上,看着屏幕碎裂。

    路过的保洁阿姨诧异的看了白域一眼,说了句“现在的小伙子有钱了真的是不珍惜东西”,就将手机碎片清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