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和织田君的关系竟也这样好!”

    织田作?我记得他,正是那个红发青年。可自从离开医院,我便很少见到他了。

    我当即反唇相讥,觉得林太郎这是污蔑。

    林太郎言辞丝毫不逊于那位鸥外先生,他的冷话就像手术刀一样直插气管。

    尤其是眼下林太郎撕破了脸皮,他不再刻意装出那副迎合的模样来小心翼翼试探着什么,反倒是大开大合——像是农人拿着锄头砍自知怎么也砍不倒的圆木。

    因为砍不倒,所以愤怒。

    又因为知道绝对砍不倒,所以毫无顾忌地发泄愤怒。

    最后,林太郎抽动眉毛,甩下一句:“真是好本事。”

    我回敬:“您能来这真是蓬荜生辉,大驾光临。”

    言下之意——回你该呆的地方。

    可森鸥外想来这吗?想来找我鬼吗?

    当然不。

    他回想起为何会来这里时,只觉得心脏一阵一阵抽痛。

    他想不通,自己不过只是买通了几个混混去试探下我鬼,连一根毛都没伤着,怎么就能引起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新提拔上的织田君一直兢兢业业,即使知道之前mimic事件中他的谋划——甚至有可能让他失去性命的谋划,也只是笑眯眯地,毫!不在意略了过去。

    可一听说他要去试探我鬼,织田作立刻就变了脸。

    “……我不管这是不是我鬼。我只知道他救了幸介他们。只冲着这一点,我也不能容许首领您对我鬼不利。很抱歉,我会下去领罚的。”

    森鸥外狠狠闭上眼,又睁开,什么都没有发生,并不是梦。

    他看向太宰:“那你呢?我以为太宰君很讨厌……”

    太宰理直气壮:“柳川先生的偶像,要讨厌也只能我一个人讨厌。而且我还指望他把柳川先生也带到这边来。”

    没救了。

    面对部下如此鲜明的立场,森鸥外还能说什么呢?

    mafia不能没有他们,至少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