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酒先回自己那间房,拿了金创药和包扎用的布条。出来后就带着秦君倾去了陆子游那间房,打算今夜安顿他在这里睡下。

    之前情况太乱,没来得及处理秦君倾肩上的伤,到现在约莫两寸的长钉,半截扔埋在他的左肩里。君小酒真是有些佩服了,细皮嫩肉的贵公子,一路上没喊过一声疼。

    “我现在帮你把肩上的长钉□□,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秦君倾还没来得及急做心里准备,君小酒的话音刚落,他的左肩上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长钉带出一阵暖热浸湿周围的衣料。

    君小酒啧啧捏着长钉尾给他看,“这上面还有倒钩。”

    动作间左手衣袖滑落,露出小半截手臂,与腕上三寸缠着的白纱。秦君倾正巧回头瞧见,因为疼纠结着眉眼,随口问道:“你手臂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小酒一下子收回手,拉下袖子盖好,面上的戒备都忘了掩饰。但她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打着哈哈,“女孩子嘛,当然细皮嫩肉些。”

    秦君倾看在眼里也不点破。

    “把上衣脱了,我给你上药。”半晌身后传来君小酒的声音,听起来不带有一丁点的羞涩,反倒是秦君倾略有些尴尬起来。

    但他也没多说,她一个姑娘家都大大方方的,他自己在那扭扭捏捏像个什么样。迅速解开上衣,但衣裳只褪了一半,露出半个上身与受伤的肩膀。

    君小酒等了半天不见他再动作,直接自己上手把碍事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我又不是没见过。”

    上身凉凉的秦君倾惊呆了,他的酒酒真是大胆呐,又或者说缺根弦。她好像对男女有别这个词一直没什么概念,不是什么懵懂,是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从认识到现在他算是深有体会。

    但这回,他莫名就是想和她较劲,不顾肩上的伤还没处理,他起身面向还坐在榻上的她问:“什么叫又不是没见过,酒酒,你真知道男女间的差别吗?”

    听了这话轮到君小酒惊讶,“难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瞪了瞪眼睛觉得被小看了,“为了能够更清楚掌握一击致命的诀窍所在。对于人体结构我早就刻在脑海里了,男女之间的不同我更是再清楚不过了。”说罢一双眼直勾勾的将衣裳半解的他从头打量到脚。

    看得秦君倾眼角频跳脸都有些黑了,还有没有廉耻,是不是姑娘,可看她一双眼清冽冽的,干净明亮得似雨后晴空,就像在看着垫板上的一块肉一样的毫无想法……

    居然没有看上他的如花美貌,他顿时不干了………

    低头看看自己结实的小腹和细白的胸膛,他确定不正常的那个人一定不是自己,这丫头实在是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居然没有发现他的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