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门扉,驻军只要锁住这个天然关卡,特遣队就几乎没有逃生的可能,顶多……几个人……

    克伦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莱夫,维京班跟我们进去,卡奥带米斯基托班守在门外,万一……”

    咔啦!

    一声轻脆的树枝被踩断的杂声从头顶传来,克伦耸然一惊,猛地抬头。

    不知何时,门扉的两侧山岩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人数至少两三百人,在一百多米的跨度分布,人人举枪,面容凝重。

    有个裹着白头巾的战士在阵线中高喊:“肮脏的异教徒,无论你们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到米拉尼,门扉都会成为你们的坟墓!现在,趁着你们仅存的那点可怜的余生,跪下,忏悔!”

    水手们慌乱地抬起了枪。

    三十到五十米的高度差,人数又只有对方的四分之一甚至更少,他们掉进了陷阱,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克伦的眼珠子一下红了。

    “克制!”他大踏步冲出队伍,莱夫连忙摘下盾,不管不顾拦到他面前。

    山上的战士们有些骚动,有人不小心扣动扳机,嘭一声枪鸣,子弹在克伦脚边碎裂。

    “克制!”

    克伦压制住想要反击的水手们,恶狠狠在人群中巡扫,最终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停下来,拧过脑袋,直视白头巾。

    “我们没有战斗的意愿!”他大喊,“让我见到你们的指挥官,我奉命来向他传达和平!”

    “和平?”白头巾大笑起来,“侵略者带来的和平?”

    “你对这场战争知道得并不多,先生!至少欧罗巴悠远的历史让每一个白人都知道,把决策权交给贵族,结局永远好过脑子一热的冲动。”

    话一说完克伦就后悔了。

    情急之下,他把白人的自视脱口而出,这样的话在白人世界能成为沟通的桥梁,但一旦出现肤色偏差,无异于宣战布告。

    白头巾已然怒不可遏。

    他咬牙切齿地高举起手臂:“真主给予我们直觉,下三滥们,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神眷的感受,正因伟大存在的照拂,我们永远不会行差踏错!”

    “真主的战士们,让这些肮脏的蛆虫变成哈拉尔新的红石!预备……”

    “卡西姆,停手。”哈萨迪上校掀掉了兜帽,在太阳下毫无保留地露出自己的脸,“带我去见兄长,白人不想与伟大的哈萨迪家族战斗。”

    “巴……巴沙尔……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