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京城里到底还是,流传起了纷纷扰扰的流言蜚语,只是因为他是在为陛下做事,这才压了下去。

    是以,此刻的萧戎,也是没在慌的。

    毕竟,他到底师出有名,并非心怀不轨。

    可是,元帝却也在上首问道:“萧卿,你究竟是因何领兵前往江南?”

    萧戎微微一怔,看上了上首之人的神情。

    元帝的脸上三分将信将疑,两分不愿相信,五分的震怒,演得着实精彩万分。

    萧戎明悟了,只怕这位礼部侍郎是陛下的人。

    他手中的兵权,一直是个烫手山芋,尤其是早些年自北境归来,声望最盛的时候,他的确担心过功高震主。

    所以后来封赏的时候,他才讨了兵部的官职,尽力远离权力中心。

    然而,没想到后来元帝似是赏识他的识趣,再未提起兵权一事,他依旧在名义上统领北衙六军,而其中一支不小的队伍,则是早些年随他在战场上征伐的部下。

    也算他的亲兵。

    “祝大人,”萧戎沉默片刻说道:“你这是意指我对陛下不忠?”

    “是又如何?我有证据,”礼部侍郎看起来很是胸有成竹,“你自江南回京那日,带回来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礼部侍郎指了指他的顶头上司,说道:“何大人,那正是你失踪已久的儿子,翰林院学士,何训。”

    萧戎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此人或许并非陛下之人,萧戎的心沉了沉,方才,陛下不过是想借机拿掉他兵权,才顺着他的话质问。

    若此人真是陛下之人,不该将何训的事揭露出来。

    他去江南,是奉上命,抓何训亦是,而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陛下并不想让过多的人知晓。

    “祝卿,何出此言?”元帝收敛了神情,目光如炬,看着那位礼部侍郎。

    而他的上司,那位有着英国公爵位的礼部尚书,则明显地激动了起来。

    “什么,你知道训儿的下落?”

    兵部尚书皱了皱眉,看着英国公说道:“朝廷乃是商讨国家大事之地,岂容你为私情如此这般?”

    “陛下还请恕罪,”英国公说了这么一句后,才道:“这哪里不是国家大事?他先萧戎领兵前去江南,后又关押了朝廷命官,再不行治罪,怕是下回要反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