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在前往承安侯夫人那里的路上,也没看见什么奴仆。

    然而,她对承安侯府并不熟悉,云锦被她留在了萧戎身旁,又没有人能够问询,故而她便一直在那池塘周围打转。

    最终,她实在找不到路,就只好原路返回,想叫承安侯夫人拨个侍女给她。

    林曦又回到了承安侯夫人的院落,本想着叫下人通传一声,然而,院落里也没有下人,林曦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院中。

    她已然举起了手,正好要敲门,便听到门内屋中,传来了那对母女的对话。

    “……婵儿,你糊涂!刑部员外郎这样低级些的属官也就罢了,你怎可将刑部侍郎这样的官职也转手卖人?”

    “女儿哪里有什么办法?都是太子殿下让女儿做的,女儿也只是想让殿下他更喜欢一点。”

    “可你就没想过,这事若是败露,你爹该当如何?承安侯府该当如何?”

    “不会的,殿下若是登基,女儿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到时候说不定还要给林家提爵,怎会出现问题?更何况,女儿将那证据藏与妆奁暗格之中,寻常人搜查不到的。”

    听着这对话,林曦心里顿时一惊,太子或者说林婵竟在外卖官位,而且竟是六部侍郎已然可以上朝听政的高官。

    林曦忽然觉得,此处院落之所以无人,或许并非只因为外面宾客的缘故,她放平了呼吸,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而后再将这消息告知萧戎。

    然而,急促的呼吸可以被人强行控制着和缓,但猛烈的心跳不会,而越是紧张,便越是容易出错。

    她一脚踩空,直接整个人从石阶上摔了下去,剧烈的声响自然惊动了屋中之人,在林曦克服了疼痛,挣扎着起身之时,林婵便仿若幽灵鬼魅,已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听到了什么?”

    她的眼神阴郁,似是一阵寒风,让人汗毛倒立。

    林曦连忙摇了摇头,然而还未等她开口说话,林婵便一脚踹向了她本就伤到的脚踝,让她整个人又倒在了地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曦,冷声说道:“我本来没打算要你的命的,要怪便只能怪你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她踩着林曦的手腕,确定了林曦疼得无法起身,便找来布条堵住了林曦的嘴,将林曦拖到了方才经过的池塘。

    “怪你自己不走运吧。”

    说罢,她将林曦的头按到了池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