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只有谢予安和洛奕唧唧呱呱个不停,严清川和容时走在两人身后,一同保持着沉默。

    “谢姑娘,这些日子你在忙什么呢?都没怎么看见你。”

    谢予安揽过洛奕的肩拍拍,“为广大不幸的婚姻人士提供贴心服务。”她刚说完,就感觉身后一道锐利的视线投来,落到了她搭在洛奕肩上的手上。

    她扭头看去,这道视线的主人不正是容时嘛,她想到这人对洛奕偏执的占有欲,连忙缩回手,却已是来不及了。

    只见容时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前两日,徐锦可说他手下在青楼见着了谢姑娘,还连着整整几日呢。”

    谢予安心一紧,严清川凉凉的声音已经响起,“你去了青楼?”

    谢予安瘪着嘴道:“严大人,我说我去是为了工作,你信吗?”

    严清川眉峰愈紧,脸色难看极了,“工作?你在青楼工作?你的那些钱都是在青楼赚来的?”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工作,我这工作一时半会跟你们解释不清楚,总之,绝对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事。”

    严清川一副不太信任她的模样,黑着脸就往前走了。

    谢予安扯过容时道:“你什么毛病!”

    容时脸上带笑,声音却是饱含怒气,“我还想问你呢!你说阿奕房间有个匣子,我翻遍了她房间都没找到,我看你根本就是骗我!”

    谢予安纳闷道:“不应该啊,我没骗你,你先等等,我先把我手头的事处理完了再忙活你的。”

    容时恨恨瞪她一眼,同样带着不信任的表情,拉着洛奕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谢予安无奈叹气,“这都什么事啊。”

    而后来到司尉府,谢予安在中庭见到了传闻中彪悍的司尉夫人,其实这妇人跟传闻大不相同,她身材娇小,五官较为秀气,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个温柔慈蔼的妻子。

    然而谢予安是真真切切见识过司尉妇人脾气的,这还得从几天前说起,一名长相婉约的妇人找到谢予安说让她调查自己的丈夫,对此,谢予安已经熟门熟路了,一口应下,直到妇人说出她丈夫的名字,谢予安才当场愣住。

    没错,这妇人正是司尉夫人,而她想调查的正是青天司司尉公孙瓒。

    谢予安可不记得原书中有描写公孙瓒在外乱搞的情节,可这到底是一个配角人物,书中没有过多刻画,所以谢予安也不敢保证,今日正好借着祝寿由头,想着来探探公孙瓒口风好了。

    走入席间,谢予安一眼便瞧见了屋内正和自己儿子严肃交谈着什么的公孙瓒。

    公孙瓒察觉到了来人,侧目看过来,鹰隼一般的眼睛在谢予安身上扫过两圈后,走过来道:“你就是清川招安入青天司的大盗小猴儿?”

    谢予安照猫画虎般行了一个礼,“大盗不敢当,在下只是一介小贼,多亏了严大人谆谆教诲,现下我已洗心革面,一心只为青天司。”

    公孙瓒冷哼道:“嘴上功夫倒是漂亮,你入青天司一事,我可还没敲定,莫高兴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