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妍有这么一瞬间,怀疑老人家是不是还磕到了脑子,但也没表现出来半分。

    “梅小稳婆,”胡郎中还是乐呵呵的,“时候不早了,你该去县衙了,莫大人可是个急性子。”

    梅妍起身行礼:“多谢胡郎中美意,容我回去好好考虑,告辞。”

    “梅小稳婆,走好。”柴医徒送到门外。

    “多谢。”梅妍回以微笑,却见柴医徒的脸又红透了,真奇怪。

    柴医徒回到医馆,倒掉热水,重新打了盆冷水,替胡郎中冷敷了十分钟,又仔细地将整个左膝摸了一遍,这才开口提问:“郎中,您方才是故意试探吧?”

    胡郎中点点头:“做郎中要行正方圆,既不能固执己见,也不能人云亦云,此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太难了。”

    “徒儿,你认真听话,既勤奋克苦,又聪慧过人,惟独一桩不足,你把为师当作神医一般,从来没有半点违逆。”

    “病症千奇百怪,病人心思莫测,就算是为师也会犯错,而且错得不少。”

    柴医徒低着头心里不服,学徒学徒,不遵师命如何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