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溦溦再次睁眼时,是被外屋飘来的饭菜香味馋醒的,匆匆洗漱后,便坐到了桌子上,早上补觉了,连早膳都没吃,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饿的时候饥不择食,以前盛溦溦是不大相信的,可现在她不得不信,桌子上那盘她最讨厌的苦瓜看来起都十分有食欲呢。

    盛溦溦见摆在她面前的一盘红烧鸡腿卖相很好,香气上溢,闻着都能流口水,二话不说直接将银筷伸向盛红烧鸡腿的盘子。

    刚夹到鸡腿,就被娄宴的筷子轻轻一打,鸡腿就回归原位了。

    盛溦溦抗议:“殿下,我真饿了。”

    “没用早膳,此刻不便太油腻,会胃疼。”娄宴说罢,亲自舀了一碗汤,语气淡而轻柔:“先喝汤。”

    盛溦溦虽不情不愿,却也知道娄宴是为了她好,心里暖暖的,况且她确实胃不太好,每次胃疼起来都跟撕心裂肺似的,于是接过汤碗,道:“多谢殿下,不过殿下是什么时候懂养生的啊?”

    “不久。”娄宴回的极平淡寻常,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孤陪你。”

    喝了汤后,盛溦溦便放开了吃,大约膳房那边一早便知道娄宴回府了,所以菜品格外丰盛一些,尤其是八宝鱼,做的那叫一个肉嫩鲜美,她几乎一个人吃完了一盘。

    吃了七八分饱之后,盛溦溦才腾出嘴巴开口:“殿下,您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宫里的失窃案破了?”

    “没有。”

    “那殿下怎么回来了?”

    “接你。”

    盛溦溦愣住:“接我?去哪儿?”

    “这件案子有些复杂,恐要查些时日,留你一人在府里,孤不放心。”娄宴想着把盛溦溦接进宫,不仅可以断了那些人生出的无聊心思,也能一解他自己的相思之苦,从前不觉得,以为孑然一身便是心之所向,如今才知晓,馨香软玉在怀,才是他的最终向往。

    你一个人在宫里,身边还有那么多宫女,不放心的人应该是我吧。“我能进宫吗?”

    “以孤的侍女身份进宫,有何不可。”

    “好,我吃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盛溦溦搁下筷子,事不宜迟,再迟就有人要爬上娄宴的床了。

    娄宴:……

    盛溦溦的反应出乎娄宴意料,她在宫里的浣衣局呆过,过的很是辛苦,他以为她此生都不愿再进宫了,连哄她的说辞都想好了,可她却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

    马车行驶在长安街上,速度不快不慢,两旁的建筑物匀速从窗外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