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彻,那你说我为何要害秦椒,我既然有心害秦椒,又为何要告诉你,让你去救她?”施凝蔻打算抵死不认。

    “为了今天能在这里见到我。”蔚彻答得干净利落,道,“你本以为你通风报信,我多少会感激你一些。”

    原来被蔚彻看穿,或许只是这么一瞬的事儿,又或许早在很早之前。施凝蔻已无从考究。

    施凝蔻心态崩塌,放弃抵赖,轻笑了声,道,“好,就是我干的!秦椒骑的那匹马的确是我让人又下了一次药!不过,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肯见我?”

    蔚彻没搭话,只是默然侧过身去。

    顷刻,便有几个带刀侍卫飞身而来,拿下了施凝蔻,施凝蔻错愕挣扎,却是无用。

    施凝蔻冲着蔚彻的背影,尖声道,“你这是要拿我去公堂定罪?蔚彻,我堂堂永平侯府的郡主,你这般做,可顾及到我父兄的颜面?”

    蔚彻依旧只是默然。

    而押着施凝蔻的其中一名带刀护卫却嘲讽道,“属下劝郡主还是配合些吧,若是动静闹得太大,搞得街坊四邻都出来看热闹,您和您父兄脸上更是没光了。再说,是您自己都亲口承认了派人动了定国公府马场里的马,还谋害她人性命,我们大伙可都听到了的,您这个罪是逃不掉了。若是到了公堂之上,您肯好好认罪,也许判得还轻一些。”

    施凝蔻听了此话,没再叫嚷挣扎,由着护卫押送离去。

    沁云榭里又安静了下来,蔚彻的护卫隋煜则道,“三公子,按着您的吩咐,连氏那边也查了。不过,连氏动作倒快,马场的许管事虽在城郊找着了,但已被灭口。至于物证么,倒是在许管事先前住的屋子里寻到了一包药散,不过还需得请人仔细辨别后,才好定论。”

    “不急。”蔚彻道。

    “可是,若是能快点查出些什么,我们或许就能将连氏一族连根拔起,连带着削弱了蔚彦的势力。”隋煜不解。

    蔚彻望了望大房所在的方向,道,“连氏是谨慎之人,即便留下东西,也未必能直接牵扯到她的身上。操之过急,容易打草惊蛇。且当务之急,找到楚氏的软肋。“

    “是,属下明白了。”隋煜道,立时转身离去。

    隋煜走后不久,书童余贺又过来沁云榭,还捧着一个金丝楠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盅燕麦雪梨粥,以及一小碟的豆沙白玉卷。

    余贺将托盘放在桌上,道,“三公子,这一盅燕麦雪梨粥,是老夫人吩咐厨房做好了,特地送过来的。老夫人想着您与郡主作画多时,难免有些乏累,喝点甜粥,休息片刻。”

    蔚彻轻嗯了声,却没拿正眼瞧桌上的食物。

    余贺本想就此退下去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来补充了一句,道,“哦,对了,秦椒说豆沙白玉卷,配燕麦雪梨粥刚好,就自作主张地添了这么一碟,不知道三公子觉得……”

    余贺的话没说完,蔚彻已经转过身来,伸手拿了一块豆沙白玉卷,咬了一口。豆沙甜润细腻,白玉面皮软糯清香,入口即化,齿间生花。

    “好吃。”蔚彻夸得直白,指着那盅燕麦雪梨粥,问道,“也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