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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藻宫,东殿门口。

    牧笛小声解释道:“方才奴婢出宫前,五爷在西殿来着。不知道又出了甚么事……”

    二人进门,就看到李暄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周围宫人面色都十分尴尬。

    贾蔷上前,到跟前后用脚轻轻踢了下,问道:“喂,王爷,就算交情不错,可见了我也不用行这般大礼罢?”

    周围宫人差点没笑出来,牧笛忙打手势,将诸人撤去。

    李暄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贾蔷,却是勃然大怒:“好你个球攮的,还敢来见爷!”

    贾蔷警告道:“说人话!”

    李暄挣扎着爬起来,怒吼道:“谁让你把内务府钱庄交出去的?”

    贾蔷眨了眨眼,道:“你爹。”

    “我爹,我……”

    李暄差点没被噎死,看着贾蔷气的发抖,吼道:“他让你交,你就交?”

    贾蔷笑骂道:“你脑子没气糊涂罢?这内务府都是皇上的,我不过是在这里当差,他让我交出来,我还能扣下不成?行了,气甚么呀?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名头,啥啥都没有,他们拿去就拿去,回头咱们再搞一个自己的不更好?还不用为他人做嫁衣!娘的,做好事做的,让人骑脖子上来了。所以从今往后,谁也别想做好事,就顾着自己发财就完了。我都不气,你还气啥?”

    李暄闻言,面色虽舒缓了些,还是骂道:“放屁!咱们自己搞个钱庄,能卖出两千万两的股?”

    说着,气馁的坐在地上,许是打了板子还在痛,所以又趴下了。

    地下有火龙地道,跟铺了地暖似的,很是舒服。

    贾蔷干脆也席地而坐,轻声笑道:“狗屁两千万两,他们能得根毛也算他们能为。”

    李暄闻言,又骨碌一下翻坐起来,盯着贾蔷道:“甚么意思?你准备使坏?爷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窝囊!”

    贾蔷摇头道:“使甚么坏?我在御前做了保证,不使坏,不拖后腿。”

    李暄气急骂道:“你这是猪油迷了心还是迷了眼了?你把路数都给人趟开了,人家照着你的法子走就完事,你还说他们能得一根毛?”

    贾蔷笑道:“我刚回家才想起来,齐家和江南九家还未与我签契书呢,原是约定了粮米到了京城之日,才会签订契书。王爷你猜猜看,他们得知内务府钱庄换了主事人后,还会不会签这份契书?”说罢,挤了下右眼。

    李暄闻言,眼睛都直了,随即爆发出一阵怪笑来:

    “喔呼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