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向来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若不叮嘱着些,怕是没说几句话便能把自己的身份抖了个干净。

    “知道了知道了。”萧然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待他走远了才敢出声嘟囔,“也不知道一天藏着掖着的是在躲什么,神神秘秘的。”

    一众舞姬穿着华美舞裳进了正堂,接着丝竹声起,歌舞翩翩,郑玢见林嘉懿看的高兴,便也不好再提白妙卿的事。

    白妙卿站在院中,将怀里的琵琶递给念画抱着,低头将松了的纱布缠紧了些。

    “姑娘的伤如何了?”念画很是忧心,看见纱布底下的伤口似乎有些溃烂,忙道,“姑娘近日可别再没命地练琴了,若是再这样下去,这伤怕是好不了了。”

    “好。”白妙卿微笑道,“放心吧。”

    这琴自然还是要练的,只是她不想让念画担心,便先敷衍了过去。毕竟她是靠这琵琶吃饭的,一日不练,便会生疏,纵然伤了手指,也不可因此懈怠。

    在明雪楼三年,她已然明白,若想好好活着,便不能对自己心软。

    站在院子里等了一个多时辰,正堂里的丝竹声才渐渐止了,陆陆续续有婢女收拾了杯盏出来,白妙卿知道这宴席算是结束了。

    有梳着双髻的粉衣婢女走来,朝她行礼道:“我家小姐让奴婢来知会白姑娘一声,小姐本想留姑娘在府中谈论琴乐之道,可府中突然有些急事,今日就不留姑娘了,改日小姐再去明雪楼拜会姑娘。”

    白妙卿垂眸还礼,轻声应道:“好。”

    念画见她仍站在原地未动,便出声提醒道:“姑娘不走吗?”

    “不急。”白妙卿抬眼望着正堂门口的石阶,方才萧然开口替她解围,这个情,她还是要当面谢过的。

    她向来不喜欢欠人太多。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看见萧然从正堂走了出来。

    白妙卿忙快步迎了上去,朝萧然浅浅一笑,行礼道:“方才多谢公子替妙卿解围。”

    “姑娘客气了。”萧然连忙摆了摆手,想起三年前那桩未破的旧案,一股歉疚之情不由得浮上心头,又道,“我叫萧然,如今是在大理寺当差,三年前……我与姑娘曾见过的。”

    “我们见过?”白妙卿有些惊诧。

    萧然解释道:“三年前姑娘家中的旧案,便是我带着手下去查的。”

    “原来是萧少卿。”白妙卿恍然,说起来,那时候她确与萧然见过一面,所以他这么一说便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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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她心里记挂着旧案之事,便又追问道:“不知那案子如今可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