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唤醒沉睡的墩墩。

    小胖墩揉揉脑袋,拧着张小脸跟她说。

    “阿娘,有个如乌鸦般黑的叔叔来过,还给俺颗可甜的糖吃,可俺脑袋好痛。”

    痛的孩子不停流眼泪。

    李大娘看他一哭,着急的团团转,连忙下山找大夫。

    大夫告诉她,这是中了破神散,如果没有能延缓毒发的药,三日之内形神俱散。

    她一下呆愣了,手足无措的扯下腰间荷囊,将银子倒在手上,洒了一地。

    掉在地上的那刻,也将她的心碎成残渣。

    那鹤发老大夫摇摇手,转过身,说:“治不了阿,治不了。”

    她去敲下家门。

    声声雨落,声声无人应。

    她抱着孩子,孩子单纯极了,摸摸她泪汪汪的眼睛,“阿娘,墩墩是要死了吗?”

    她使劲摇头,雨滴砸在脸上,流下的不知是雨还是泪。

    亦或是雨在听着泪的夙愿,却也无能为力的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阿娘不会让你死的。”

    如花般绽放的透明雨滴沁润孩子单纯的眼睛。

    他多纯善阿,只是点点头,笑晶晶的说,“阿娘,那颗糖果真的好甜,墩墩还要吃。”

    于是她便疯了般踏破卖饴糖的店铺。

    “于是那人找上门来,于是他或讥或嘲。”

    “大娘要怎么办呢?难道要放弃亲生骨肉去守护一个三载新寨吗?”

    “我要怎么选,你告诉我。”

    她混浊的眼又被雨打湿了,无助的看着她。

    常玉脑袋一时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