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情急之下,盯着碧玺,冷声道。

    闻言,碧玺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失,慢慢地垂下脑袋,“无人指使奴婢。奴婢的表哥王达因少夫人被将军杖毙,奴婢怀恨在心,故而特设下此局。”

    梅夫人闻言,这才长出一口气,心中安稳许多。

    好在她早有准备,将碧玺的家人全部都握在手中。

    否则,这丫头若是将这些事情都攀咬出来,以阑儿的性子,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碧玺说完,才又低下头,垂着双目,一动不动。

    俞沧阑扫视了梅夫人两眼,又望向碧玺,嘴角轻动,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碧玺,你确定吗?”

    碧玺似是认命一般地闭上眼睛,无助地点点头,“奴婢确定。”

    “夜影,拖下去,杖毙!”

    眼看着碧玺被夜影生生地拖了出去,双腿在地上划出两道鲜红的血印,梅夫人的心下也是一紧,不由地低下头,蹙着双眉,心中发寒。

    碧珍更是瞪大了眼眸,紧紧咬住下唇。

    “母亲,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母亲难道不觉得自己该对嫂嫂道歉吗?”

    “我?”

    梅夫人诧异地抬起头,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思议地盯着俞沧阑,“我是她的婆母,我凭什么要给她道歉?”

    说完,梅夫人冷眼觑了觑卧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云彤。

    她冷哼两声,转身就走。

    眼见着梅夫人要离开,俞沧阑正要唤住她之时,却听到榻上的云彤刻意压低声音,作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低声道,“将军……”

    闻言,俞沧阑与梅夫人皆别过头,望向云彤。

    她慢慢地坐起身子,双手撑在身前,扫视了梅夫人两眼,便将目光落在俞沧阑身上。

    “将军的心意我心领了。可婆母到底也是长辈,断然没有长辈给我这个做儿媳的道歉的道理。”

    梅夫人气喘吁吁,鼻尖之中冒出几声粗气,冷哼一声,跺着脚,转身要走。

    “婆母。”

    云彤却又唤住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