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彤摇摇头,那荀虎草她已经研磨成了粉末,只是要寻个药房才能卖出去。

    此事却不能被俞沧阑知道。

    他最是不喜自己做这些事情,若是被他知道了,定然要从中拦上一拦。

    俞沧阑对这宅子十分满意,当日便吩咐人收拾好了宅子,与云彤二人住进了东院之中。

    一连几日,他皆不许云彤下地。

    这脚过了些时日,倒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这日,好容易挨到夜影寻俞沧阑前去正院之中瞧新买的家具,云彤这才带着荀虎草的粉末按照夜影的指路,往药房而去。

    这几日,云彤都未曾离开宅子,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台庆镇的全貌。

    与那日来的时候不同,今日的台庆镇街道上多出了许多衣衫褴褛之人。

    那些人蜷缩在角落之中,有的还抱着刚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孩子,云彤不解,却听到身侧两人闲谈。

    “今年怕是不好过了。”

    “是啊。这北部水灾,偏生将军却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就连一个能赈灾之人都没有。你瞧瞧,这些难民都已经涌到了咱们镇上,只怕是不久就会涌进京城了。”

    “这将军好端端的,怎么就病倒了呢?若是有将军在,这一切岂不都是小事?”

    原来是北部的水灾!

    云彤放慢了脚步,不时别过头,瞧着街角的那些人,这些人当中有老有少,皆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的还好些,至少能有一口干粮。

    可是有的,却已经是口干舌燥,命垂一线。

    云彤买了些馒头包子分发给这些人,一时之间被众人视为女菩萨一般。

    瞧着他们这幅样子,云彤的心中也是不忍。

    看来,当日徐思前来,只怕就是为了寻俞沧阑前去北部赈灾。

    这些年,朝堂中的大小事宜全部都落在俞沧阑的身上,天下百姓也视俞沧阑为自己的救星。

    照着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俞沧阑早晚要回京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