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他双手抄在牛仔K口袋里,继续向前走。

    微风吹过,枝叶的影子像浪一样,一阵一阵推扫着他挺拔的背影。她被远远落在他身后,笑着说:“你一定是在想,‘阿娴在香港重逢那夜,为了和我睡觉,花言巧语骗我,承诺无论我怎么样推开她,她都不会离开。现在她果然做不到,还好我没有当真,险些又被她骗了。’”

    他没有理会,只是往前。

    她猛踩了几下踏板便追上他,侧脸去看他的沉沉的表情,嬉皮笑脸地说,“我是真的做不到啊,没有想到会这么难呢。”

    他伸手在她脸上一拧,看她龇牙咧嘴,便也笑了。

    那面大湖,从远处看是深蓝的,像蓝墨水,近些看是浅蓝的,和天空的颜sE相似,而一旦真正坐到湖上,它又是一片浅碧,是三面青山的镜子。

    她将米sE外套放在单车上,又脱了鞋,单拎着手拿包,跟着他跳上了一艘白sE双人摇桨木船。船很g净,才被打扫清洁过。

    “这样不冷吗?”他在解绳索时有些犹豫。

    她摇头,只笑着说:“天气很好,我们先往湖心去罢。”

    他双臂前后摇动,桨打得湖水“哗啦”“哗啦”响。她在他对面端正坐着,闭着眼睛,像是在补眠又像是在参禅。

    山sE明净如妆,一面山坡上的枫叶和银杏交杂而生,红红hh颇为壮丽。正要指给她看,却不知何时她睁开了眼睛,直gg望着他。

    “怎么了?”他向自己身上看了看。

    “今天来的那位大美人,你是不是和她睡过?不然人家怎么要给你生孩子还要结婚呢?”她皱眉不悦,用手撑着下颚,红sE的裙子在yAn光下倍添了她的娇YAn。

    “她是下一部电影的合作演员,才在公司见了两面,怎么睡觉?更别说结婚了,都不认识。”他装作不耐烦,心里的松快却还是在语气上反应了出来。

    “电影什么时候拍呢?”

    “下周开始,在洛杉矶拍,除了夜景戏我都会回来睡。”

    “哦。”她点点头,没再说下去,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他放下双桨,倾身接了过来,信封是空白的,正要打开看,忽然船猛地一晃,紧接着“噗通”一声,她已经不在船上了。

    忙站起来,一面四处看,大声唤她,“阿娴!”

    不一会儿她浮出水面,长裙在水里荡曳,像一滩血在飘散。

    “阿娴!”他坐到船板上,努力伸臂递给她,“快起来!”

    她轻快地双臂一划,远离了他,白汪汪在水中,笑道:“阿良哥哥,你把信看完嘛!我不冷,生理期也用了棉条,没有问题。”

    “阿娴!跳下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