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温蕴没想到他说干就干,也不哀求个一两句。

    镜儿已经吓得脑袋都缩浴桶里了。

    她忙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明白吗?”

    唐榕的脚尖已经迈过屏风,身子还隐在屏风后,屏风上的剪影也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温蕴指挥他,“把眼蒙上。”

    唐榕勾唇,也不去别的地方寻工具,直接扯过屏风上搭着温蕴的腰带,蒙在了脸上。

    温蕴被他这动作激的脸一红,嘴上越发凶,“你捂严实了,敢偷看,我就不要你了。”

    唐榕什么都没说,大跨步走来,明明蒙着眼睛,却又像是能看见,准确无误地摸到温蕴的桶边,将一桶热水全倒了进去,烫的温蕴直吸冷气。

    “倒你身上了?”

    “没有,就是一下子加这么多,水太烫了。”

    唐榕好看的眉毛蹙了蹙,声音很轻,“男人不该这么娇气。”

    “要你管!”温蕴撇嘴。

    她不是男人。

    她就是要娇气。

    南方的冬很短,仿佛昨天还冷得睡不着,今天就已经脱了棉衣,穿起了春衫。

    陈府待她们很尽心,吃穿住行无一不妥帖。

    眼看天儿忽的就热了,陈夫人就请了裁缝,要给她们量尺寸,做衣裳。

    温蕴哪敢让裁缝量。她和镜儿的身体都已经长开了,尤其是她,身子虽然单薄,但该有肉的地方,她也没少长。

    穿棉袄看不出来,可以一旦穿上薄薄的春衫,别人还有什么瞧不出来的?

    裁缝的眼睛厉害,只要上门,都不必量,打眼这么一瞧,就能看出她俩是女娇娃。

    “要不咱们老实交代了吧,反正只要是大夫,是男是女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镜儿不想再扮小子了。

    温蕴却道:“还是谨慎些好,我们在王府毕竟牵扯了一桩命案。王府势力大,要是陈几金恩将仇报,等病治好了,将咱们捆了送去王府邀功,也不是没有可能。”

    镜儿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