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简直放肆。”陈几金默默在心中点头。大将军若能收敛其身上迫人的气势,再娇弱几分,确实能靠脸吃饭。

    “见到他,你便说我是你的男宠。不管他能否治好你的儿子,你都立马把我赏赐给他。我在他身边先细细探查他的底细,再决定此人是否可用?”

    陈几金摸了摸自己半白的胡须,吸了吸鼻子,“以您的气势,说我是您的男宠,或许还更可信些。”

    唐榕冷哼一声。

    陈几金不着痕迹地拍马屁,“您要同他朝夕相处,您的高贵和威严,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就会泄漏,他怎会不起疑心?所以,容属下为您选一个能在气势上压倒您的人物,才能让他彻底相信,而且强强联合总好过兔儿爷一流,不会失了您的身份。”

    “恐怕没有时间容你细想……”

    唐榕的话还没说完,管家跨过门槛,“将军,老爷,大夫在外头候着了。”

    唐榕留下一句“随你怎么说罢”,退到屏风后等着。

    桌上温了一壶好酒,酒香袭人,若有若无的梨花香从窗户缝里挤进来,混着酒香,十分勾人。

    唐榕一时间被勾起馋虫,修长的手指握住了酒壶。

    温蕴跟着管家进来,学着唐榕的样子抱拳,开门见山问,“富商你好,价格怎么说?”

    “……不先问问病情?”

    “先说价格,我很贵的,你先接受了我再出手。勿怪,前几日我出手救了一人,他自觉小命不值钱,竟然告官说我抢银子。遇到过无赖,所以难免要谨慎些。”

    屏风后的杯子停在那人的唇边,良久未动。

    “银子不是问题,你只管说。”

    “治死一万两,治活五千两。”

    陈几金:“……”

    陈几金问:“你是大夫,自然是要把人往好了治。而且治死怎么反倒比治活更贵?”

    “治死当然要更贵,人若求死不能,身或心必然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来,我结束了他这份痛苦,二来,我手上也沾了血腥,得有个大大的补偿才行。”温蕴想了想,如实告知,“我的身份,也不能算是大夫,救人算是跨行,难度加大。”

    眼看富商要翻脸,温蕴又补了一句,“不过,奇难杂症我可比大夫们擅长。”

    陈几金上上下下看了温蕴好几眼,还是决定试试,“我们求的自然是治好。”

    “五千两,不议价。”

    “好,没问题。”陈几金说完,只看着温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