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马奔跑的力量让断层上的碎石滚落山谷。

    白姑娘顺着那碎石往下一看,那是不见底的峭壁和深谷,只看一眼就让人瑟瑟发抖,而此刻清浅还载着自己。

    “驾。”

    可清浅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她手拉缰绳,目光沉稳的看着前方。

    到了最窄的急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了,除了马蹄的声音,四周万籁俱静,这是弯道最危险的地方,旁边层层叠叠的岩石,露着刀刃般的尖牙。

    清浅放慢了速度。

    信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沉稳和信任,甚至无需出声地号令,只是微微的改变马绳的方向,清浅和那栗色赛马,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信任,和最默契的配合。

    栗色赛马踩空一块石头,坐在马后的白姑娘,惊的闭上了眼。

    她不怕死,也不怕丢了脸面的走回头路。可没想到,牧姑娘竟为了自己能体面的赛完全程,不要命的,上了这弯道。

    我要好好活着,绝对不辜负牧姑娘的勇敢。

    清浅收紧马绳,更小心的前行。

    终于,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口,绿意满盈的缓坡出现在她们面前。

    过来了!

    清浅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在距离赛道出口不远的一棵老树下,宋婉儿靠着老树的树干,悠闲自在的坐在一把躺椅上。

    只等刘妈妈带着好消息来,自己就可从这弯道出去,成为今天比赛的赢家。牧清浅,你就留在湖里,喂鱼吧。想到这儿,宋婉儿脸上有了止不住的笑意。

    也不知那鱼,片刻就能把人食剩白骨,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宋婉儿把玩着手里的马鞭。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宋婉儿扬起嘴角。

    想想还觉得有些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