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音向后撤了撤身,就见那兔子一个使劲小脑袋直接磕到了摆放水盆的木椅上,砰地一声,连盆里扩散的血水都被带的晃了两下。

    她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连忙伸手将水盆稳住,“煤球,你在做什么?”

    兔子被反作用力带得向后退了两下,摇着脑袋晃了好久,才抬头拿眼睛看她。

    轻音先是抽出干净的白布将自己上好药的手腕包扎上,才弯身将兔子从地上拎了起来。

    她把兔子夹在怀里荡了荡,转身带着它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使劲撸了撸其身上的毛后,道:“煤球干什么呀!”

    “是不是担心姐姐,姐姐不疼的没事。”

    季律趴在她怀里,缓了一会儿后,下意识的拿鼻子嗅了嗅她的手腕,而后兔子脑袋对着轻音,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轻音与膝上的黑兔子对上了眼,还没等分析出里面的情绪,就觉得腿上一沉,一道身影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自己面前。

    “姐姐,你为什么会受伤?”季律将想说的话脱口而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化成人形坐在了其腿上。

    轻音被压的后背直接贴到了椅背上,她被迫仰头对视,原本抱着兔子的手臂也下意识向两侧张开,避免碰到身上的人。

    季律微微低头,垂落的发尖扫到了轻音的脖颈,他一双与以往有丝不同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见其不回答自己,从喉间压出了一丝疑惑,“嗯?”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轻音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指抵在两人中间,将人往后推了推,“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吗?”

    季律先是一愣,而后立马神色古怪的向后退出几米远。

    轻音:……

    看着好像自己被占了便宜一样的兔妖,轻音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自己衣裙上的被压出的褶皱。

    然后在屋里找了个能盛水的瓷瓶,将盆里的血水倒了进去。

    “你还没回答我。”季律往轻音身边凑了凑,停在几步之外的位置,重新开口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煤球你不用知道。”轻音一边快速处理手中的东西,一边敷衍的回道。

    “我怎么不用知道?”季律垂眸直接上前伸手扯住轻音那个手上的手臂,看着袖裙滑落露出的手腕,“姐姐有什么事,不能同我说,说不定我就能帮你?”

    不过,只需要付出小小的代价而已。

    轻音向外扯了扯自己的手腕,将其从季律的手里抽出来,脸色略显冷淡道:“你帮不了我的。”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就转身进了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