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堂之后才发现后面漆黑一片,只有淡淡的夜色依稀能映出后院中的大致的轮廓,关叔押着妙龄女子穿过后院,来到第三进的院中时发现,几间房间中只有一间亮着灯光,从这光线的强弱度中来看,屋中点的也是蜡烛,关叔拿着手枪刚想闯入屋中,身后的思纯忽然一把将关叔拉了回来,道:“关叔,您看……”

    顺着思纯的指向一看,只见后院的一个角落中一个人影站在原地浑身上下摇曳不止,双手高高的扬了起来紧紧地按在后院的墙壁之上,关叔随手掏出身上的手电照了过去,只见此人正是刚刚来到后院的思博。

    关叔见状心中火气,怒喝道:“思博,我让你干什么来了,你他妈干什么这是?”说着一脚就踢了上了去,挨了一脚的思博忽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随即双手更加使劲的向墙壁上扒去,思纯见状急忙冲上去,掌中一晃一张符纸直接印在了思博的后脑之上,符纸刚刚贴在思博的后脑立刻“噗”的一下就着了起来,思博浑身猛地一抖立刻瘫倒在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眼前迷迷糊糊的出现了两个人影,当即又是大声惊呼了一声。

    思纯见状急道:“大哥,大哥,是我啊,我是小五,你醒醒……”听到思纯的声音思博才逐渐安定了下来,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关叔才道:“思博,你这是怎么了,刚才遇到什么了?”

    “关叔,思纯,幸亏你们来了,我看这宅子里面有古怪,我他妈刚才刚进后院,就觉得两脚一空直接掉下了万丈深渊,临危之时我双手四处划拉,终于抓住了一处凸出的岩壁才没有掉下下去,我使了吃奶的力气也爬不上去,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摔落悬崖之下,只能这么苦苦支撑,诶……对了,这……悬崖呢……关叔,这里有古怪……”

    听到这里关叔急忙又道:“思博,到现在你都没有看见思贤吗?”经关叔这么一问,思博才想起这个正事儿,当下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关叔见状猛地一跺脚拎着枪就往那间亮着灯光的屋中闯去,思纯见状一把将关叔拉了回来,随即蹑手蹑脚的来到窗边,伸出手指捅破窗棂纸向屋中看去,看了两眼之后忽然退在了一旁,示意关叔自己看。

    关叔狐疑的凑到窗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着这个小孔洞往里观瞧,这不看则可一看老关叔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屋中早已经破败不堪,一张堆积了厚厚一层灰土的桌上点着一只破旧的气死风灯,对面的床榻上幔帐也已经千疮百孔,一个描画的艳丽多姿纸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从面相看正是刚才他们见到的那个中年妇人,而此时思贤一身的衣服已经褪尽,正趴在上面反复做着那种机械般的动作,那个艳丽多姿纸人似乎发现了窗口处有人窥视,两道目光挑衅般的直向那个小孔洞看去,关叔见状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紧紧地握了握枪把,才发现手心里已经沁满了汗水。

    终于缓过一口气的思博这个时候也凑了过来,见到关叔和思纯二人均是一脸的铁青,当下也凑过去看了起来,只看了一眼便吓得退了开来,关叔稳了穏心神,晃了晃掌中的手枪一脚踢开房门就闯了进去。

    进得屋中的关叔一瞬之间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了,只见屋中那哪里是什么破旧的房舍,分明就是一处装潢的十分豪华的房间,四壁金碧辉煌家具也尽是灼灼发光,眼前乃是一张散发着金玉之气的牙床,牙床之上锦绣罗帐粉饰其上,一股淡雅的花香弥漫开来,透过这透明的幔帐,依稀见得一位绝色美人侧卧其中,身上披着一层淡淡的青纱,眉宇间透露出说不清的万种风情,饶是这位已经念过半百的老关叔此时也不禁涌起一阵冲动,那只紧握着手枪的手臂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不由自住的也向那张锦绣牙床走去。

    刚刚走出两步,老关叔忽然感觉自己后脑出处一阵冰凉,这股冰凉一瞬之间便袭遍了全身,老关叔打了一个哆嗦睁眼再看,哪里有什么锦绣牙床,眼前分明就是那个妖冶的纸人,老关叔心中火起当即冲着纸人就开了一枪,于此同时思纯纵身而出伸手扣上一张符纸就印了上去,蓦然间一片蓝色的光华闪过,只听“轰”的一声闷响,纸人立刻化为一片灰烬,还在做着机械般动作的思贤当即发出个儿喽儿一声,眼睛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