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回答,我就当你不惦记他了。”良久才继续说道,“往后也切莫再惦记他了。”

    何祎然好似已睡过去。

    秦玙壮着胆子,抬起手,想碰一碰她的眉眼,却在半空又缩了回来。在心中怪道,他为何不多饮几杯酒再来。

    就这般静静看着月下美人,许久秦玙才想起来,十月的夜晚些许寒冷,上前抱起何祎然走向卧房。

    陡然腾空,何祎然不自主攀上秦玙衣襟,迷瞪瞪张开眼,“你是谁?”

    秦玙低头,果然是醉了。“三郎,我是三郎。”

    “怎生如此俊俏,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不答,转而说道:“唤声三郎来听。”

    何祎然眯着眼思考,终究是被美貌所俘虏,“三郎,三郎……”

    声音软糯骄怯,秦玙差点一个不稳,栽倒在地。当即快步走向卧榻,将怀中之人放下。又抖开寝被,给人盖上,再掖好被角。

    酒色财气,如今酒半腹,色满怀,他摸了摸心口,觉得快要心悸而死,连忙起身,落下帘子,转身出门。

    哪料,才堪堪走出一步远,又听见帘内女子喊,“三郎,你是要走了吗?”秦玙脚下一软,再也提不起劲来。

    就地而坐,“我不走,就在帘我,你要是有何事,唤我就是?”

    “三郎,你打何处来?”

    秦玙不答。

    这事要如何说,虽然妍妍醉酒之后的事,醒来过后半分不记得,那也不能了。今儿趁着酒劲前来,已是颇为冒犯,不能再往前了。

    “三郎,可曾娶妻?”

    “三郎,等我大哥回来,我们一起出海好不好?听说海外……”

    何祎然絮絮叨叨,跟个“不认识”的三郎,说着往后的计划。说着等何放回来,就出海游玩,再也不回来,将这里的一切都给忘了。

    忘了。

    窗外一轮圆月,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朦朦胧胧,似真似幻。

    秦玙觉得,真的心悸了才好。

    他想告诉她,还有人关心她,爱护她,还有人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