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爹清雅谦和,君子端方。

    就她那种情况,即使是个陌生人,他也不会见Si不救。

    沈清辞挣扎着坐起身来,一眼就看到了床边放着的一套乾净整齐的浅碧sE衣裙。

    是她生前留在这里备用的。

    旁边还有一盆清水,一张乾净的帕子。

    从被秋娘挟持之後,一路折腾下来,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脏乱得不成样子。

    沈清辞也没客气,哆嗦着给自己换了上去,又洗了把脸,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小竹屋分南北屋两间房舍,她和老爹各占一间。

    屋後还有一小厨房,此时炉子上应是在熬着药,有阵阵药香传来。

    南屋的窗台半敞。

    沈清辞一抬眼,就看到了那端坐在窗前写字的中年男子。

    哪怕已近不惑,但那俊朗的五官以及挺拔如玉的气质,半点都不输京中那些青年才俊。

    自阿娘去後,想要上门说亲保媒的不知几凡,但他自始至终都一个人。

    此时,他的神情专注,眉宇间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悲恸和愁绪。

    虽然依然是那个一丝不苟光风霁月的永安伯,但沈清辞却感觉他好似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

    沈清辞不由得走近了几步,看向他笔下的字。

    这些年来,他为阿娘抄的一直都是金刚经。

    虽句句不是情,但字字是相思。

    这一次,却是妙法莲华经。

    不用说,是给她的。

    这一瞬,坚强如沈清辞,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没有人b沈清辞更清楚,妻nV对於他来说的重要X。

    青年丧妻,中年丧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