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已经足够了,这个陆岁鸣,有点意思。”

    “那手上的案子?”奚锐试探地问。

    闫溥思索片刻,道:“让他去吧,就当……预付款。”

    奚锐明白闫溥的意思,他应了声,又安静下来。

    被无视了许久的院长终于找到机会,谄媚道:“闫少,之前您说的,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随时都能让时婵走人!”

    闫溥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话。

    院长又道:“还有那个名叫陆咚的患者,要是闫少看她也不爽,我们也可以拒绝为她治疗!”

    闫溥听闻,突然笑了声。

    自以为拍到了马屁的院长附和着笑起来,可下一秒他就被人狠狠捏住脖子。

    “闫、闫少……”院长艰难地唤了声。

    本能地挣扎起来。

    闫溥天天坐在轮椅上,手上的力道却出乎意料的大,铁钳一般。

    秃头的院长被掐得不断地翻白眼。

    奚锐看到闫溥额角迸出青筋,衬着惨白的皮肤,看上去有些可怖。

    他不敢提醒他‘以身体为重’,只得旁敲侧击道:“少爷,要死人了。”

    “脑子还没有虾仁大的废物,死了便死了。”闫溥嫌恶地将晕死过去的院长甩开。

    又从奚锐那里接了手帕擦手。

    奚锐沉默瞬间,忍不住道:“既然一切都准备妥了,少爷什么时候准备带着时小姐回京城?”

    “回去?”闫溥挑眉。

    “这里这么多有意思的人儿,就这么回去岂不可惜?”

    “少爷的意思是?”奚锐询问。

    闫溥摩挲着食指指腹上的那点小小的黑痣,兀自勾唇。

    “当然是——玩个尽兴。”